:「宮正,小娘子嬌憨,就怕被賈平安給騙了。」
「我知道她在說謊。」蔣涵淡淡的道:「她一說謊就會眨眼。」
包麗說道:「此事我知道些,是前朝的長孫相公他們動的手,說是此次定然要讓許敬宗和賈平安無法翻身。那些人勢力龐大,咱們不是對手,也不好管。」
蔣涵微微眯眼,冷笑道:「這裡是後宮,不是前朝。」
晚些她出門。
路上那些宮女內侍遇到她,都站在邊上,恭謹的行禮。
宮正掌糾察宮闈、戒令謫罪之事,和軍法官一個性質。
到了前面的兩儀殿,王忠良出來,皺眉道:「你來作甚?」
蔣涵漠然道:「有事。」
王忠良也有些虛這位渾身冷氣嗖嗖的宮正,「等著。」
晚些他再出來,把蔣涵帶了進去。
稟告了幾件事之後,蔣涵最後說道:「陛下,宮中有人議論,說掃把星被長孫相公他們鎮壓了,想來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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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抬頭,皺眉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蔣涵依舊漠然,「臣以為,要鎮壓也該是陛下鎮壓,長孫相公他們僭越了,當呵斥!宮中那些傳話的人該責罰!」
她執掌宮中規矩,說話斬釘截鐵,說出這等犯忌的話來,卻連王忠良都覺得理所當然。
連宮正都知道這事兒舅舅他們幹的不地道,都知道要為朕討個公道……可後宮的王氏和蕭氏,還有那些重臣卻都閉口不言。
李治失態握拳。
他一直表現的毫無火氣,這一下堪稱是失態了。
蔣涵眸色微動,心道皇帝竟然為了賈平安失態,可見傳言不虛。
不過皇帝男女通吃不是大事,而賈平安既然好這口,那必然就不會對她的侄女下手,如此……皆大歡喜。
等蔣涵走後,李治陰著臉問道:「許敬宗如何?」
「在家看書。」
李治再問道:「賈平安如何?」
「在家看書。」王忠良小心翼翼的道:「不過有人聽到他的表兄嚎哭,說是要趕緊弄個女人來,好給賈家傳宗接代。」
皇帝走出殿內,看著蒼茫的秋色,說道:「賈平安保不住了,告訴那些人,全力保住許敬宗,就算是被貶謫,也不能遠離長安。」
王忠良應了,出去的時候不禁默唸了一句佛號。
……
馬成的別業在昌樂坊。
包東和雷洪喬裝來了。
「一個女妓的話能信?」雷洪有些糾結,「女妓從良有兩等,一等想尋個老實人嫁了,此後粗茶淡飯,但能平靜度日。另一等想哄個有錢有權的,做小妾也成。
前一種好歹還算是本分,後一種就是陳玲這等,她們的眼中只有榮華富貴,但凡有更好的路子,馬上就會把原先的男人棄之如敝履……這等人的話怎能信。」
包東想到了賈平安的交代,「只是小賈說那女人想包養他,此話多半是真的。」
「難說。」雷洪扯著撫須,苦大仇深的道:「當年也有女人信誓旦旦的說要嫁給某,可後來她成親了,新郎卻不是某。」
女人都是騙子!
包東詫異的道:「你不是說女人喜歡你的大鬍鬚嗎?」
雷洪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唏噓道:「下了床就不喜歡了。」
「你在吹噓,比小賈差遠了!」包東不屑的道:「那陳玲為了小賈,連續兩日來平康坊,某跟在馬車後面,就聽她在勾引小賈,那聲音……膩的某喲!恨不能……」
火氣太大了呀!老子恨不能尋個女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