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鵝猛地撲了過來。
王忠良被啄的猝不及防,就尖叫了起來。
另一隻大鵝低頭沖向了李治。
李治心中一慌,竟是不知如何對付這等東西。
大鵝衝到近前,眼看就要啄上了李治的小腿,邊上一隻玉手伸來,拍在大鵝的長頸上。
大鵝叫喚兩聲,再度偷襲。武媚上前,輕鬆揪住了大鵝的脖頸,把它提溜起來,然後說道:「陛下,這大鵝啄人疼,而且不依不饒……」
李治心中一鬆,就問道:「如何處置?」
武媚看了他一眼,拎著大鵝過去,用力一扔,就把大鵝扔到了外面。
邊上,王忠良被大鵝追殺著出去。
這個女人,果斷,而且手腕也不錯。
李治含笑道:「有一事朕卻不知,朕令那百騎文書來感業寺巡查,說是捕捉黃鼠狼,可確有其事?」
疑心病就是帝王的孿生兄弟,如影隨形。
李治聽了王忠良的稟告後,第一次對蘇荷起了疑心。
武媚笑道:「這些大鵝就是賈文書買來的,自從有了它們,別說是黃鼠狼,連蛇都不見了。」
大鵝能防黃鼠狼和蛇?那掃把星看來是用心了。李治頷首,「你好生休養。」
隨後蘇荷送他出去。
出了感業寺,李治回到了宮中。
「去,把蔣涵叫來。」
訊息到了宮正蔣涵處。
蔣涵深吸一口氣,「誰犯事了?」
皇帝叫她只有一個可能,宮中有人犯大事了,需要她這個宮正來糾察處置。
來報信的內侍低聲道:「陛下才將從禁苑回來。」
禁苑……
那就是侄女蘇荷犯錯了?
蔣涵心中一凜,旋即去了前面。
到了殿內,她低頭行禮。
李治的視線從奏疏上抬起來,問道:「那蘇荷是你的侄女?」
蘇荷,你是犯了什麼錯!
蔣涵抬頭,「是。」
她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硬扛。
那個嬌憨的侄女,在宮中活的太瀟灑了,她就想辦法把她弄去感業寺,也算是見識一番那等冷宮般的日子,想來能讓她成熟一些。
可……
「以前朕聽聞蘇荷在宮中過的無憂無慮,想來也是你在庇護她。」
「是。」皇帝竟然調查過……蔣涵的脊背處有了濕意。
李治見她不含糊,就微微點頭,「蘇荷在感業寺做的不錯。」
蔣涵沒想到竟然是誇讚,失態的抬頭,「陛下……」
李治低頭繼續看奏疏。
蔣涵告退,出了殿內,身後傳來了王忠良的聲音,「蘇荷那孩子咱一看就是個乖巧的,這不,竟然得了陛下的誇讚,恭喜蔣宮正了。」
蔣涵淡淡的道:「只是僥倖罷了。」
她緩緩行走在宮中,腦海里翻轉著。
蘇荷過的無憂無慮,能贏得皇帝的讚許,是做了什麼?
隨後她就尋個藉口,把蘇荷叫了進來。
「姨母……」
蘇荷一進來就撒嬌,摟著她的脖頸搖晃。
蔣涵單手拉著她,「陛下去了感業寺,你說了什麼?」
「沒有。」蘇荷靠在姨母的肩頭,覺得還是宮中好。但……她又想起了那個賤賤的少年,覺得感業寺也不錯。
「說實話!」蔣涵皺眉道:「很要緊。」
蘇荷癟癟嘴,「陛下去了感業寺,說口渴,我就說自己不會烹茶,叫了別人。」
「就這?」蔣涵覺得不靠譜。
蘇荷點頭,「這還是賈文書交代的。」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