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詡才華無雙?」賈平安盯住了喬東興,眼中迸發出利芒,卻是怒了。
元日在皇帝的面前給他上眼藥,這是毒計,賈平安怎能不怒?
喬東興的眸子裡異彩閃過,卻是歡喜。他來自於河東道,在當地的名氣不小,若是此次能考中禮部試,有小圈子操作,用不了幾年他就會成為名士。
而名士風流,指的不只是才華,更多的是自信!
一個農家子罷了,竟然有人委託他代為設局,這給臉給大了吧?
原先的謀劃是元日進言,可現在賈平安竟然主動上送門來,那何不如現在就超度了他,讓他名聲掃地。
想到這裡,喬東興呵呵一笑,「某河東道喬東興,這位是河北道的大才王輔!今日我等以文會友,諸位可做個見證。」
看熱鬧不嫌事大,眾人轟然叫好。
那一雙雙眸子裡全是興奮和歡喜,人類與生俱來的欺凌弱小的本能漸漸發作了起來,竟然有些野性。
賈平安一怔,淡淡的道:「以何為題?」
做文章是不可能的,在這種地方也做不出來。
「作詩。」王輔眼中多了輕蔑之色,有人說道:「王郎君的詩在河北道廣為流傳。」
我咋沒聽到?
王郎君……除非是王之渙或是王昌齡,外加一個王維和王勃,否則賈平安誰都不虛。
比試詩……
他招手,夥計上前,很是恭謹的道:「賈參軍要什麼?」
「取一壺酒來!」
夥計晚些送了一壺酒來,賈平安斜睨著王輔和喬東興,問道:「你等是客,如此,你等出題。」
你這是在找死啊!
喬東興心中大喜,就怕賈平安後悔,急忙說道:「某來時,經過一座山,彼時天地茫茫一片白,山上小徑絕無足跡,鳥兒也不見,等到了山下時,卻見一漁翁在河中乘舟垂釣……此情此景,可為詩否?」
「這意境有趣!」
「某有了!」
現場有些亂鬨鬨的。
一個考生起身,大聲念誦著自己的詩,中規中矩,得了眾人的認可。
接著有兩人作詩,卻也不錯。
王輔坐在那裡紋絲不動,喬東興看過來時,他不屑的撇撇嘴,示意賈平安這等人他不屑於出手。
喬東興文采比不過他,想想有他坐鎮也行,就起身念誦了自己的詩。
這是蓄意的。
這首詩他想了好幾日,而且還請人潤色後,他自己覺得無懈可擊。
他緩緩吟誦著,少頃一首詩吟誦完畢,連王輔都為之撫掌叫好。
喬東興目光炯炯的看著賈平安,若是他此刻獲勝,回頭這些考生就是見證,會散播掃把星不學無術的訊息,為元日進言打下基礎。
想到這裡,他的眼中多了厲色,瞬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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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參軍……如何?可有了嗎?」喬東興微笑著問道。
賈平安在沉吟。
在喬東興的眼中,這份沉吟卻是面露難色……
他咄咄逼人的道:「我等都作了詩,賈參軍為何遲遲不出手?難道還得需要更多的時辰?」
讀書人講究一個文無第一,你一刻鐘作一首詩,那麼我只會比你短,不會比你長。
賈平安抬眸,「某隻是在想選哪一首。」
「哈哈哈哈!」
喬東興先笑,隨後鬨堂大笑。
賈平安舉起酒壺喝了一口。
真特麼難喝啊!
他皺皺眉,眼中多了譏諷之色,「某這便來。」
你既然想死,那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