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東興報案直接報給了大理寺。因為賈平安乃是武陽男,屬於勛戚,應該是由大理寺來審案。
可誰曾想訊息才將出去,雍州就派人去了百騎,徑直帶走了賈平安。
這是搶人啊!
大理寺隨即上告,可宰相們不好出手,皇帝不置可否,最後只好派了徐源來監督。
大理正的責任本就是覆核和糾正審判結果。
可現在許敬宗一開始就不走尋常路,徐源氣得出來說道:「他那時人在何處?」
老許看了他一眼,乾咳一聲,肅然道:「老夫自然會問,淡定。」
某淡定你妹!
徐源本就是小圈子的人,在喬東興事件發作後,他們一合計,覺得是個好機會,就出手了。
可誰曾想老許更快。
「三日前那一夜……」老許想了想,看看卷宗,「戌時中,你在何處?」
這是最關鍵的。
徐源得了訊息,那一夜賈平安並不在道德坊,行蹤不明。
這是個好機會。
就算是胡攪蠻纏也好,也得把賈平安帶上。
賈平安說道:「那時某在外面。」
徐源冷笑。
許敬宗乾咳一聲,看了賈平安一眼。
小賈,究竟是不是你乾的,你給個暗示啊!
若不是,那老夫馬上就蹦起來喝罵。若是……
「在何處?」許敬宗嚴肅了起來。
賈平安嘆息一聲,「卻不好說。」
「有何不好說的?」老許心中暗自叫苦。
賈平安苦笑道:「真是……不能說。」
許敬宗板著臉道:「老夫看你是喝多了,來人。」
衙役們以為要動手,都大喝一聲。
徐源冷笑著,想親眼看看賈平安被拷打的模樣。
只要被拷打,這一次就值得了。
「老夫頭暈,先歇息一番。」
許敬宗說完就想走。
臥槽尼瑪!
徐源真心忍不得了,衝出來喊道:「這是枉法!這是包庇!某要彈劾你!」
許敬宗瞬間翻臉,「賤狗奴,老夫為了雍州政事廢寢忘食,雍州上下有目共睹,這才頭暈了一番。你竟然汙衊老夫枉法?來,老夫今日與你去面聖,讓陛下來分辨一番!」
他這是緩兵之計,先把事情擱下,隨後百騎那群豬腦殼自然會為小賈彌補。
徐源卻咬死不走,「今日這案子不弄清,某就在此不走了。」
許敬宗劈手就扔了硯臺下來,呯的一聲,落地反彈,擊中了許塬的腳。
「嗷!」
徐源抱腳狂跳,眾人:「……」
審案子竟然把大理寺的打了,這樣也行?
徐源隨即坐在地上,喊道:「去稟告陛下,去稟告長孫相公,請他們做主!」
機會來了啊!
徐源雖然腳痛,但卻知道這是難得的良機。
原先只是想讓賈平安倒黴,現在許敬宗竟然主動入坑……
他一邊痛呼,一邊歡喜,漸漸竟然就忘卻了疼痛。
許敬宗把腸子都悔青了,心想先前老夫只是想扔毛筆的,怎地手一滑,就抓到了硯臺呢?
他看了賈平安一眼。
賈平安微微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可許敬宗卻會錯了意,以為賈平安是在提醒他小心,暗示咱們倆要玩完了。
許敬宗的腿馬上就軟了,若非是在大堂之上,他定然會癱坐下去。
徐源見了更是冷笑連連,隨後被人扶了起來。
「邪不勝正!」他只說了四個字。
廖全在下面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