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回身,「告訴賈平安,百騎太懶了。」
王忠良不明所以,剛想去吩咐人,李治說道:「你去。」
他看了一眼皇帝,看到的是唏噓。
一路到了百騎。
「陛下說了,百騎太懶!」
程達想喊冤!
百騎這陣子可是勤勉的前所未有。
賈平安進了刑部大牢,他暫時接任一把手,唯恐出了什麼差池,所以每日就盯著百騎們去辦事。
明靜也覺得這話冤枉人,但她沒有資格反駁。
賈平安上前,「轉告陛下,百騎枕戈待旦。」
這是訊號!
長孫無忌那邊要動手了,但李治擔心事件失控,所以讓百騎去盯著。
這便是帝王心思。
但也說明瞭李治對長孫無忌的忌憚。
想想長孫無忌此刻定然是意氣風發,覺得一生中的巔峰就在今日。
可他卻不知道李治正在冷冰冰的看著他,琢磨著怎麼壓制他。
回過身,他吩咐道:「今日所有人都不得擅自外出。」
這個命令前所未有的嚴厲。
賈平安在等待著。
……
公主府,高陽牽著馬準備出去。
外面站著一人。
「公主,郎君吩咐今日不得外出!」
門外的是徐小魚。
錢二覺得這貨要挨一頓狠抽。
高陽不怒反喜,「管的寬。」
錢二覺得自己怕不是聽錯了。
……
「相公!」
長孫無忌抬頭。
褚遂良抬頭。
進來的官員問道:「時辰到了。」
「去吧。」
長孫無忌微笑著。
「這是那些對頭的時辰。」褚遂良意得志滿的道:「輔機,過了今日,這個大唐就不同了。」
「是啊!」長孫無忌愜意的道:「老夫謀劃許久,一朝出手,不勝……不歸!」
……
房家。
房遺愛在喝酒。
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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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令武和巴陵在喝酒。
「該動手了。」
柴令武看看天色,覺得時辰到了。
巴陵倚在他的肩頭,把酒杯送到嘴邊,喝了,然後吃吃笑道:「當年你我成親,你還羞澀。」
柴令武笑道:「那時我以為你很兇。」
「胡說,我可是最賢淑的。」
夫妻二人相對一視,很是溫馨。
「不好了!」
尖叫聲傳來。
柴令武嘆道:「竟然失敗了嗎?失敗也就罷了,可竟然能瞬息尋過來,可見此事早就在他們的眼中無所遁形。」
巴陵渾身顫抖著。
柴令武起身,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是為夫連累了你。」
巴陵仰頭,顫聲道:「此事……再無迴旋的餘地了?」
柴令武點頭,溫柔的道:「你我夫妻多年,巴陵,來世再做夫妻。」
巴陵哽咽點頭,握著他的手,良久不肯放開。
柴令武輕輕掙開,隨即進了內室。
腳步聲傳來。
一隊軍士出現在了視線內。
巴陵停止了顫抖。
「公主,駙馬何在?」
領頭的將領眼中全是狠辣。
巴陵從容的道:「為何闖進來?」
將領笑道:「駙馬謀逆,某奉命來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