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降、叛……和那些草原部族差別並不大。唯一的差別就是後續的契丹漸漸拉風了,成為了這塊大陸上的頭號強國,把大宋壓得喘不過氣來。
高粱河車神!
賈平安不禁唏噓著。
咻!
他捂著額頭,扔了暗器的程知節罵道:「年紀輕輕就知道裝傻,老夫要你何用?」
老程發飆了!
賈平安趕緊分析道:「盧國公,下官以為此事無需搭理就是了。」
「無需搭理?」
程知節冷著臉。
莫非老程不是這般看的?
賈平安有些忐忑,「盧國公,那契丹一族對大唐如何?」
程知節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老流氓莫非不贊同?
賈平安想了想,決定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盧國公,所謂的松漠都督府只是羈縻,契丹對大唐並無貢獻,甚至偶爾還生出些劫掠之事,既然如此,大唐為何要出兵相助?」
程知節冷冷的道:「那你以為當如何?」
「草原上的部族只會兩件事,強大時衝進中原燒殺搶掠;弱小時依附投靠,等待下一次強大……若是契丹漸漸強大了,盧國公以為他們會如何?」
賈平安沒回答那個問題,而是迂迴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草原上從未真正的歸附過中原政權,降而復叛,等待時機才是主旋律。直至火器的密集出現,機槍的出現……
今日看似不打眼的契丹,後來就成了中原的心腹大患,逼得大宋做出各種奇葩的事兒來。
程知節看著他,突然喝道:「利用老夫之事暫且記下,滾!」
賈平安『滾』了回去,覺得逃過一劫。
晚些朝中議事,文武大佬齊聚。
「說是在罵娘,罵的最兇的便是盧國公。」
明靜的身份是內侍,能在宮中和宮外反覆橫跳。
「有人說該增援,被盧國公罵的狗血噴頭,說他是慷人之慨,不要臉!」
賈平安想到了程知節先前的情緒,分明就是知道此事最好的處置方法就是置之不理,但又想去廝殺,於是左右搖擺,內心掙扎,最後賈平安的一番話不過是讓他堅定了原先的想法罷了。
明靜再度橫跳。
回來時,一臉驚訝。
「盧國公一路狂罵,最後說某些人連年輕人都不如,年輕人至少知曉何事不能做。那人問是誰。盧國公說是你……」
我成了老程手中的暗器!
賈平安覺得老程有些不地道。
「成了,陛下下了定論,說如今突厥蠢蠢欲動,吐蕃那邊也漸漸收拾了殘局,大唐要守住和平。隨後陛下賞賜了老將們,盧國公得了一把寶刀,洋洋得意的回來了。」
「小賈!」
明靜話音未落,外面就傳來了程知節的聲音。
「盧國公,稀客啊!」
賈平安出去,就見程知節腰間挎著一把橫刀,滿面紅光的模樣。
「老梁請客,走!」
梁建方請客,怕不是群魔亂舞吧?
賈平安有些不想去。
「盧國公,我……」
程知節瞪眼,「是自己走,還是老夫帶你走?」
「自己走。」
賈平安跟著老程去了左武衛。
梁建方和幾個將領正在大聲說著先前的事兒。
「什麼叫做不能打?耶耶就說該打,帶著契丹去打高麗,逼著他們上前廝殺,若是契丹人敢不動手,滅了。」梁建方得意洋洋的,「盧國公馬上就說劃不來,大唐憑什麼為契丹人火中取栗?我與他爭執,那些人想囉嗦都插不進嘴,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