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兵部有奏疏。」
李治接過看了一眼。
呯!
李治抬頭,眼中多了冷厲之色,「武功縣折衝府和地方發生衝突,打死三人!」
長孫無忌沉聲道:「陛下,此事要弄清楚,若是不對,當嚴懲。」
李治點頭,「讓百騎去。」
韓瑗詫異,「陛下,可令兵部會同地方去查。」
地方查擔心包庇,加上兵部監督就完美了。
李治搖頭,看了一眼奏疏。
——陳家!
「就讓百騎去!」
皇帝有些怒氣,為何?
晚些散朝,長孫無忌回到了值房,「去問問武功折衝府之事。」
長孫無忌的吩咐下去,隨即引發漣漪……
小吏出去,隨即尋了個官員,低聲道:「相公想知曉武功縣折衝府之事。」
官員出去召集了幾個小吏,「去查武功縣折衝府之事。」
幾個小吏各自去尋訊息。
其中一人去尋到了鄭遠東。
「相公想知曉武功縣折衝府之事。」
「是。」
鄭遠東去了兵部。
「不知。」
兵部的人看向他的眼神不大對勁,好像有些不滿。
我不認識此人,他為何對我這般?
鄭遠東心中納悶,就去問了別人。
「說是當地豪族和折衝府發生衝突,打死折衝府三人。」
鄭遠東這才知曉兵部對自己冷眼的緣故。
他是長孫無忌的幕僚,長孫無忌是世家門閥。
在兵部的眼中,長孫無忌和豪族是一丘之貉!
他隨即回去復命。
值房外的小吏見到他來就微笑道:「鄭先生來了。」
鄭遠東微笑頷首。
他原先的脾氣並不好,經常和人懟。心情不好時看到人都是冷著臉。
那時候他覺得自己此生就這樣了,桀驁不馴,不高興我誰都不搭理。
鮮衣怒馬的少年啊!
可一朝家變,他就變了。
他看到人不再冷漠,而是微笑。
就是那種最善意的微笑。
那時候他覺得自己做不到。
但他做的無比自然。
原來一個人的性格可以改變。
「相公。」
他進了值房,眼中流露出了關切之意。
「遠東啊!」
長孫無忌抬頭,揉揉眼睛,微笑道:「可是查到了。」
「是。」鄭遠東說道:「武功那邊有豪族陳家和折衝府的人在酒肆裡發生衝突,陳家人多勢眾,打死了折衝府三人。」
長孫無忌哦了一聲,「武功陳家啊!老夫記得和王家是親戚……豪強太多了。」
他嘟囔著,「太多了麻煩,也難收拾。」
鄭遠東帶著些調侃之意笑道:「可不是,大家互為親戚,扯來扯去都是一路的。」
長孫無忌搖頭,不滿的道:「太緊密了也不好,陳家……王家,有恃無恐!百騎去了也不能徑直動手,不然王家會發動關係,在朝中彈劾……此去……麻煩!」
他抬頭笑道:「遠東年歲這般大了,為何不成親?」
鄭遠東苦笑道:「不想。」
長孫無忌指指他,含笑道:「男兒不成親終究不像樣,回頭想什麼樣的女子給老夫說說,老夫給你說親。」
他傲然道:「老夫出面,若是有人不答應,那便是你讓人嫌惡到了極點,哈哈哈!」
鄭遠東赧然,「相公說笑了。」
出了這裡,他的眸色微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