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都是稱呼,去糾結稱呼,非道也!」
範穎的賣相頗為出塵,加上一開口就是道,就是超脫紅塵的話,換個人真會被他給忽悠了。
「青衣,有個事請你幫忙。」
「何事?」魏青衣一頭長髮隨意的挽在頭上。
「有個人我拿不準是不是兇人,你可能看出來?」
「不能!」範穎搶先回答了,他盯著賈平安,「看了之後不管對錯,傳出去對青衣沒有半分好處。」
魏青衣一雙明眸看著賈平安。
「這是私事。」賈平安覺得範穎想多了。
「私事也不成!」
範穎護犢子的姿態讓賈平安想到了阿福護著家裡兩個人類幼崽的事兒。
「師父,你先進去吧。」
範穎不情不願的進去了。
魏青衣淡淡的道:「面相之事半虛半實,一個人什麼命,其實都是他自己弄出來的。兇狠的人面帶戾氣,這等人若是不知收斂,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善心的人與世無爭,自然能得了善終……」
你這話……賈平安懟人的習慣發作,「可有些善人卻家破人亡,何解?」
修橋鋪路無屍骸,殺人放火金腰帶!
魏青衣白嫩的臉微微轉過來,看著他說道:「那等只是極少數。兇狠的人遲早會倒黴,慈善的人會得到回饋……這是從言行和長相上看出來的。所以所謂的相士,必然是五感敏銳,能察覺到這人的氣息。或是戾氣橫生,或是從裡到外都是那等平和的氣息……」
原來這便是相術?
賈平安恍然大悟。
「可有人說眉毛這樣的會如何,嘴歪的會如何……」
比如說眉毛搭橋,又賭又嫖。賈平安經常擔心自己的眉毛在眉心處回師。
魏青衣微微一笑,紅唇輕啟,「終南山上人不少,到了長安之後我喜歡在各處轉轉,更是見到了不少人。那些所謂的面相……實則無稽。你所說的嘴歪之人長安城中就有,可依舊安居樂業;那等鼻樑矮塌之人也有不少,依舊幸福美滿……不可用少數來定論多數。」
這妹紙……
賈平安乾咳一聲,「我那邊有個人,你去幫我看看。」
魏青衣看著他,看的賈師傅心中發虛。
「好!」
晚些二人到了永平坊。
包東和雷洪迎過來,二人看了魏青衣一眼,只覺得這少女的雙眸彷彿能看穿人。
「就在前面。」
前面一戶人家看著還不錯……歸順的高麗上層都能保住自己的財物,所以到了長安後依舊過的很滋潤。
魏青衣皺眉,「要見到人才好辨認,如何進去?」
可這戶人家大門緊閉,怎麼進去?
賈平安隨口道:「去看看。」
魏青衣看了他一眼,「翻牆?」
這妹紙雖然心思晶瑩剔透,人事透徹,不過對於許多事兒卻知之甚少。
呯呯呯!
雷洪上去就捶打著大門。
「誰呀?」
裡面的大唐話有些夾生。
「金吾衛的,開門!」
大門開了,一個僕役看了外面一眼,雷洪扯扯臉上的鬍鬚,「叫你家主人出來,我等要例行問話。」
僕役點頭哈腰的應了。
就這?
賈郡公這人行事有些霸道,欺負這些高麗人看著……竟然沒當回事。
魏青衣心中想著這個事兒,就說了出來,「為何欺負他們?」
妹紙你太單純了……賈平安說道:「這些人心思叵測,他們不是百姓,而是權貴,這等人你給他弄什麼懷柔,他們只會得寸進尺,覺著大唐是傻子。青衣,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