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都好奇不已。早上賈平安要出發時,它依舊在看著王老二。
門外,趙巖背著書箱來了。按照賈平安的說法,讀萬卷書,還得行萬里路,見識這個世間萬物。趙都摸了一個錢袋給他,說道:「別不捨得,花完了回頭家裡還有。」
韓氏的腳依舊沒痊癒,杵著一截樹枝流眼淚。
「多謝賈參軍。」
趙都覺得這是兒子的福分,所以誠心誠意的感謝著。
賈平安指指邊上的一匹馬,「你騎過馬,但沒跑過長途,此次算是受罪,若是你受不住,路上某尋了地方讓你留下,回程再帶上你。」
趙巖說道:「先生放心。」
這少年堅毅,賈平安含笑道:「如此就好。」
連長腿妹子都能堅持跑到疊州,男兒有何不能的?
隨後他們一路出城。
晚些,薛仁貴等人來了。
一行三百騎,包東和雷洪,共計二十二名百騎也在其中。
……
夏季的長安炎熱,盛夏的北方卻頗為涼爽。
過了朔州,眼前就是茫茫一片。
「天蒼蒼,野茫茫啊!」
三百餘騎轟然而過,賈平安匆匆看了一眼,沒啥感覺。
桑乾河的支流在這裡緩緩流淌,一些牧人在放牧,見到唐軍,都紛紛低頭。
馬蹄聲轟隆而過,前方出現了一片帳篷。
聽到馬蹄聲,幾個官員出來檢視。
看著大旗,有人笑道:「是薛仁貴。」
「這位傳聞在高麗悍勇無匹,無人能敵,陛下派他來震懾這些突厥部族,頗為恰當。」
很快雙方見禮,官員拱手,「禮部郎中張琪,見過薛郎將。」
薛仁貴看看後面的那些突厥頭領,問道:「可盡心?」
張琪苦笑道:「慢慢來吧。」
簡單一句話,道盡了安撫的艱辛。
稍後眾人議事,薛仁貴說道:「陛下在長安依舊牽掛著此處,令某來看看,看看誰……」
他目光轉動,看著那些首領,「看看誰忠於大唐,賞!誰心懷不軌……殺!」
那些首領看不出絲毫問題,但賈平安知曉突厥的歸降和反叛把戲一直在上演,直至徹底滅亡。
晚些,帳內只剩下了大唐官員。
張琪喝了一口茶,心滿意足的道:「許久未曾喝茶了,恍如回到了長安吶!」
薛仁貴很有耐心的等他喝完茶,然後才問了目前的局勢。
「地圖!」
張琪指著地圖說道:「除非出了意外,否則高郎將按理應當歸來了。這裡都是此戰歸降的突厥部族,這些人……骨子裡依舊是桀驁不馴,覺著自己能再度主宰草原,再度侵襲中原。好話說盡無用,威懾……他們就木然看著你,你能如何?」
眾人都有些頭痛。
外面傳來了馬蹄聲,接著有人喊道:「高郎將凱旋!」
眾人轟然起立,歡喜的出了帳篷。
一隊隊騎兵疾馳而來,那些大唐健兒在凱旋之際,都紛紛秀起了自己的馬術,一時間,叫好聲不絕於耳。
高侃來了,許久未見,他此刻看著黑了不少,也多了不少威嚴。一個突厥首領緊緊跟隨在他的身邊。
「那是車鼻可汗!哈哈哈哈!」
張琪大笑了起來,「竟然生擒了他,高郎將威武!」
眾人都歡呼了起來。
近前,高侃下馬,然後一怔,就走了過來。
薛仁貴微笑迎上去,可高侃卻看向了他的身側,笑道:「賈參軍!」
賈平安拱手,薛仁貴問道:「他二人認識?」
包東說道:「先前在長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