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鼻血的第二天早上,唐旭來了。
他尋到了賈平安,很是雲淡風輕的問道:「某的親戚昨日說身上燥熱,這等如何弄?」
是你燥熱吧?
都虛不受補了。
賈平安皺眉想了想,「這是虛不受補,校尉,你那親戚還得養。按照說法,少說養半年,不得近女色。」
「半年?」唐旭面如土色。
人生已經夠無聊了,再不能睡女人,那還活著幹啥?
「這藥是一位過路道人送的,他說看某骨骼清奇,就給了幾服藥。」賈平安很認真的道:「他說了,某隻要服了那幾服藥,定然能金……不,定然能成為偉男子,校尉,這話何意?」
這話……
唐旭激動了。
這年頭經常能聽到些類似的話兒,特別是那些大佬,經常傳出他們幼時遇到神仙的故事,挺多了,唐旭覺著賈平安以後定然是出將入相的大才,所以對此深信不疑。
「骨骼清奇,那藥……」唐旭有些不解。
那麼好的藥你為啥給了某?
賈平安笑了笑,「某本來就是偉男子,何須服藥?」
唐旭:「……」
難道某不是嗎?
但他感動了。
小賈竟然把這等好藥給了某,這份心意讓某如何回報?
「偉男子……」唐旭解釋的比較尬,「就是男兒大丈夫,那個厲害。」
「哪個?」
「就是那個……」
二人繞口令,賈平安保持著童子雞的人設完整,然後說道:「那道人說了,但凡服用流鼻血,禁房事半年。」
擦!
半年啊!
那得多難受?
關鍵是怎麼和妻子說?
唐旭想了想,強笑道:「回頭某就和他說。」
下衙回家,妻子陳氏笑吟吟的迎上來,「夫君回來了。」
陳氏看著頗為俏麗,但唐旭依舊在外面廝混。
「嗯。」唐旭含糊以對。
吃完飯天也黑了,夫妻二人沒啥娛樂,就早早的上床。
上床後,唐旭只覺得渾身難受,而陳氏也覺得奇怪,心想往日夫君都是摟著我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在外面養了女人?
唐旭卻糾結萬分,擔心陳氏一會兒開口……
拒絕?
夫妻之間哪有拒絕的?
可若是不拒絕,那道人說了要禁房事半年,一旦半途而廢就會如何如何。
他越想越煩躁,乾脆起身,「某記著百騎還有事,你先睡。」
陳氏哦了一聲。
第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日,賈平安見唐旭眼睛有血絲,就問道:「校尉沒睡好?」
「嗯嗯嗯!」唐旭隨口道:「昨夜某在想著百騎之事,特別是突厥那邊的訊息。」
「把突厥的訊息都送來。」程達去跑腿,晚些四巨頭一起琢磨。
「賀魯的部族越來越多了。」
唐旭琢磨著,賈平安卻知道離賀魯造反的時日不遠了。
就在他的琢磨中,邵鵬突然說道:「去年年中,賀魯遣長子咥運到長安城為質子,陛下授他中郎將之職,隨後就遣送了回去。」
唐旭說道:「阿史那賀魯既然能遣長子入宮宿衛,可見沒有反心,小賈你的話偏激了些。」
擦!
賈平安這才恍然大悟。
阿史那賀魯竟然把長子送到了長安城中,這就是此時最為忠心的表現。
難怪朝中君臣都說賀魯不會反。
「他的長子如今該到何處了?」賈平安覺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