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書!」
王琦在把玩著手串,聞聲抬頭。
陳二孃進來,福身後說道:「剛得的訊息,七日前賈平安和高陽公主在城外遇刺。」
王琦停了一下,隨後開始撥動珠子,「有趣。刺殺高陽公主……沒有人敢刺殺公主,否則不管皇帝是如何厭惡高陽,依舊會怒不可遏,傾盡一切去查清此事。所以,那是刺殺賈平安。」
陳二孃笑道:「王尚書高見。」
「高見不高見的……刺殺皇室,這對皇室的威望是一個打擊,只要背後那人不傻,就不會動手。不過,傻子也不會去刺殺賈平安。」
王琦玩味的道:「賈平安若是身死,皇帝會坐臥不安,隨後會瘋狂去尋找兇手,所以,智者不為也!」
「那麼……難道是咱們中的某個人?」陳二孃想到小圈子那些門閥的大膽,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小。
王琦點頭,「那些人別說殺賈平安,若是激怒了他們,連……那等事都敢做。此事和咱們無關,不管。」
陳二孃點頭。
王琦突然問道:「那賈平安是如何逃脫的刺殺?」
他真的很好奇。
陳二孃神色古怪的道:「說是兩名刺客被他斬殺。」
「竟然這般嗎?」王琦有些茫然。
文武雙全是所有人的夢想,他也不例外。可文武雙全一是要天賦,二是要努力。
能斬殺兩名刺客的賈平安,毫無疑問刺破了那些說他的軍功是忽悠來的傳言。
「這對他應當是一個警告。」王琦冷笑道:「那個少年以為自己聰慧無雙,可長安城中多少權貴門閥?他得罪的是一個能呼風喚雨的團體。他看著若無其事,可在私下一人時會瑟瑟發抖,會向神佛懺悔自己的年少輕狂……某等著他低頭的那一日。」
陳二孃輕盈坐下,開始煮茶。
王琦微笑道:「封鎖此訊息,不許對外透露出去,某希望以後能有更多的蠢貨去刺殺他,若是成功,皇帝會勃然大怒。若是不成功,那些人會茫然,不知為何失敗,想想真是好笑啊!」
……
「郎君出去了?」
巴陵睡了個午覺,醒來時已然是太陽西落。
她慵懶的靠在榻上,兩個侍女在給她捶腿。
午覺睡多了,人會沒精打採的,渾身不舒服。
王悅榮站在下面,「是,郎君趕著馬車出門了。」
巴陵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知道了。」
上次王悅榮發燒時喊出了喜歡賈師傅的宣言,事後發現巴陵冷淡還不解,隨後有人把她的燒話說了,王悅榮簡直就是不敢相信。
但大夥兒都證明瞭那些話確實是她說出來的。
王悅榮為此痛哭流涕,跪下說自己燒糊塗了,甚至詛咒發誓和賈平安不共戴天,若是喜歡他,那就淪為營妓,不得好死。
這個詛咒很惡毒,巴陵為此原諒了她,但終究再也回不到那等信任的狀態了。
「做些郎君愛吃了,準備歌舞。」
巴陵懶洋洋的動了動,「睡一覺,接著飲酒,看歌舞,用燭光照亮庭院如同白晝,這才是人生。那等每日為了生計而籌謀不安,為此焦頭爛額,勞心勞力之人,就當是白過了。」
王悅榮應了,隨後去安排。
走在府中,看著那些花樹,王悅榮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張臉。
一張唇紅齒白的少年臉。
她咬牙切齒的罵道:「那個賤人,定然是施了邪法。」
在終南山下的那一夜,她去看『捉姦』的熱鬧,結果賈平安壓根就沒上當。
當時賈平安突然面對面的靠近了她,差點就觸碰到了她的嘴唇,然後用那種邪氣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