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好生照料。」
有人分開了兩隻鬥雞,隨即各種伺候。
李賢走到了屋簷下,僕從低聲道:「剛才宮中傳來訊息,太子在宮中遇刺,孫先生都進了宮,說是兇險。」
李賢身體一震,「五兄!」
他抹了一把眼,「我這便進宮去看五兄。」
……
「太子遇刺,生死未卜。」
崔晨嘴角微微翹起,「還是在宮中遇刺。」
王舜只覺得渾身毛孔張開,那種飄飄然的感覺比睡女人還舒坦。
「太子與皇帝一脈相承,更是跟著賈平安學了那一套,對我士族恨之入骨,他若是平安無恙,我士族五十年內再無翻身的機會。這是天意!」
王舜興奮的道:「拿酒來,哈哈哈哈!」
盧順珪坐在那裡,手中握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
王舜看了他一眼,「盧公怎地不痛心疾首?」
盧順珪慢條斯理的道:「生死未卜就是還未可知,不知之事說什麼?」
……
不只是這裡,許多地方都在慶賀。
「死了最好!」
「皇帝最多再活十載吧,下面誰能為太子?沛王!」
「沛王繼位,可擋得住怒火蓄積多年計程車族和權貴嗎?」
「哈哈哈哈!」
豪宅中歡聲笑語,民宅中卻是嘆息。
「太子仁慈,可惜了,希望上天護佑,讓太子能活過來。」
長安城外,一騎緩緩而來。
馬背上的魏青衣看了一眼長安城,皺眉道:「看著肅然。」
她一路到了家中,範穎沒在,家中亂七八糟的。
收拾好之後,魏青衣做飯。
「青衣!」
「師父。」
師徒聚首,範穎喜不自禁。
「老夫還擔心你在終南山不捨回來,或是尋個地方就此隱居,不是老夫說啊!那什麼隱居都是假的,所謂修道,首要是修心性,心性不穩什麼道術都是無用。心性穩了,自然能破開迷障……可要如何修心性?」
有弟子做飯就是好啊!範穎給自己倒杯酒,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要想修心性,就非得在紅塵中打個滾,經歷喜怒哀樂,經歷焦慮不安……經歷了,你才知曉七情六慾為何,你才能一一勘破紅塵慾望,才能遠離了這些煩憂……哎!其實……等你脫離了這些煩憂時,修道不修道重要嗎?」
魏青衣深邃的眸中多了些笑意,「是。」
吃完飯,範穎心情好,說是出門溜溜。
所謂出門溜溜,實則就是去尋人吹噓。
魏青衣收拾了碗筷,晚些悄然出了家門。
天黑了。
角落裡還殘留著雪跡,街上絕無行人,連金吾衛的人都有些懶洋洋的。
她一路到了曲江池。
曲江池裡水汽氤氳,模糊了小徑。
水聲細微,偶爾有水光閃爍。
魏青衣到了那個地方,先看看周圍。
她緩緩解衣。
白皙的身體悄然潛入水中。
水面緩緩動了幾下。
接著平靜了下來。
良久,水面突然湧動。
一個黑影從水下沖了出來。
披散的秀髮猛地往後甩去,水珠飛濺。
魏青衣上岸,從容用手巾擦拭著身體。
晚些,衣裳裹住了絕美的身體。
她站在那裡,一邊用手巾擦拭著長發,一邊沉思。
回去的路上,她輕鬆避開了兩波巡查,翻牆時更是輕靈。
到了家中,範穎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