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是想說舅舅讓孤變得偏激了嗎?」
李義府看了一眼皇后,隨即默然。
這便是預設!
太子的臉有些漲紅,「李相可知曉慶州如何嗎?你若是不知曉,為何敢斷言慶州百姓已經恢復了?」
李義府默然。
上官儀笑道:「殿下雖說急切了些,不過卻仁慈。」
——太子,別鬧了好嗎?
武后輕聲道:「陛下……」
兒子要被欺負了。
這一刻沒有對錯!
有的只是護犢子!
皇帝淡淡的道:「如此……王忠良。」
王忠良上前,「陛下。」
皇帝說道:「令御史楊德利去慶州核查,快去快回!」
散會!
不!
「散朝!」
君臣各自散去!
太子走在前方。
李義府低聲道:「賈平安回來了。」
賈平安一回來太子就出麼蛾子,這等人就該讓他遠離太子!
上官儀贊同,「殿下該穩!」
你不是皇帝,頭頂上還有你老爹和老孃,你這般逼迫宰相為啥?
這便是宰相們不滿的地方。
觀政觀政,你蹲邊上聽著就是了,非得要給宰相出難題!
太子走的很堅定。
李義府微笑道:「作為國儲吃些虧是好事!」
上官儀贊道:「此言甚是。」
鬱悶的許敬宗冷笑道:「上官相公看來與李相很是契合!」
上官儀楞了一下,「呵呵!都是同僚!」
他是皇帝的狗,李義府也是,只是李義府這條狗比較奔放,而上官儀比較保守罷了。
都是狗!
誰比誰高貴?
李義府看著太子的背影,「許多事不能做,要認錯!」
這是一種隱晦的暗示。
……
「楊御史!」
楊德利在御史臺的日子很不錯,此刻正在看文書。
「誰?」
他抬頭問道。
外面進來一個小吏。
「陛下令你前去慶州……」
楊德利接了任務,按照別人的手法……比如說當年的李勣,接到先帝讓自己去疊州任職的命令後,出了皇城就直奔疊州,連家門口都沒路過。
但楊德利還是先回家。
兩個女兒和兒子都在家。
「娘子,我要去慶州一趟,你在家帶著孩子,小事尋丈人丈母,大事去尋平安!」
楊德利急匆匆的交代完畢,去廚房提了一溜粽子開溜。
王大娘跟著,急切的道:「夫君,粽子冷的!我給你熱熱。」
楊德利一邊出去一邊說道:「當年能有冷飯時我和平安就歡喜的不行,這粽子就算是冷了半月也能吃,你別管,好生在家帶著孩子,我去去就來。」
楊德利帶著一串熟粽子出發了。
四日後他到了慶州。
慶州官方來迎接。
「楊御史一路辛苦。」刺史黃英尊笑吟吟的拱手。
楊德利明顯感到了隔閡。
「他們在戒備!」
「我很忙。」
楊德利丟下這個理由,帶著隨行的小吏去慶州各處檢視。
他們到了一個村子。
「看看,這裡還有淤泥!」
楊德利走到了乾透的淤泥上,「當年華州遇到過水患,我帶著平安跑到了高處,幸而刺史帶著人堵住了口子。」
他站在淤泥上,看著下面那些田地,面色陰沉。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