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在場的人。
陳紀在哆嗦。
他們剛才惡毒詛咒的人來了。
可沒人敢衝著賈平安說一句狠話。
賈平安負手而立,「關隴早已沒落,可總有人不甘寂寞,覺著自己是天之驕子。做大事要的是守密,可一群人喝著酒,說著大逆不道的話,不擔心被人洩露出去?再有,這等事豈可讓一群人來謀劃?耶耶今日教你個乖,許多事人越多越容易壞事。」
事情敗露了!
楊智說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不需你懂!」
賈平安走了過去,身後傳來了一個百騎的聲音,「國公,就是楊智說的!」
楊智霍然起身,劈手把酒杯扔過來,接著拿著碟子用力在案幾邊緣一敲。
呯!
賈平安輕鬆避開酒杯的同時,楊智也敲斷了碟子。剩下的半截碟子握在手中,斷口看著鋒銳。
楊智猛地撲了上來。
「賤狗奴,耶耶今日和你同歸於盡!」
陳紀喊道:「賈平安要下毒手了,和他拼了!」
若是別人來,譬如說來的是不良人,或是刑部的人,那麼陳紀等人還會據理力爭一番,狡辯一番,可賈平安的出現讓他們徹底打消了所有僥倖的念頭。
賈平安出現,就代表著此事再無迴旋的餘地!
楊智奮力揮舞著半截碟子,他看準了,只需賈平安避開,他就能一把搶過橫刀,隨後剁了這個賤狗奴。
賈平安連刀都沒拔出來,也沒有躲避,而是一腳踹去。
呯!
小腹中了一腳的楊智悶哼一聲,彎腰伸手去抓賈平安。
賈平安劈手一巴掌打翻他,楊智躺在地上喊道:「不……」
賈平安抬起腳,用力踩了下去。
身後衝進來的李敬業說道:「兄長,蛋……」
眾人聽到了類似於打破雞蛋的聲音,還是兩枚。
「嗷……」
痛不欲生的慘叫聲中,賈平安看著衝來的陳紀,獰笑道:「跪下不殺!」
拎著凳子的陳紀腳下一軟,竟然就跪了。
後面的明靜眨巴著眼睛,「竟然被國公嚇壞了?」
有人轉身就跑。
可這屋子後面沒窗戶,也沒有門。
「跪下!」
賈平安喝道:「十息不跪,此生就不必跪了!」
那個在奔跑的男子止步回身,隨即跪下。
一群剛才還在叫囂著要取了賈平安項上人頭的關隴餘孽,此刻如喪家之犬,惶然不可終日。
屋裡跪的到處都是人,賈平安負手走了過去。
「關隴當年客觀上有穩定中原的作用,所以說功過參半,但後續再不識趣就是自尋死路。前隋時關隴就開始走了下坡路,到了此刻,你等不過是剩下了小蝦米幾隻,竟然也敢窺探神器,這是愚蠢還是瘋狂?」
他真的覺得這些人瘋了。
「江山穩固不好?大家都說好,就你等說不好。」
「我等的祖輩曾叱吒風雲!」
一個男子喊道。
「撒比!」
賈平安說道:「祖輩是祖輩,祖輩做了帝王,難道你也想做帝王?」
男子面色慘白。
這話一出,男子的命運就決定了。
「我很好說話,但今日你等的表現讓我沒法好說話。」
賈平安的眸中多了怒色,「取了我的首級懸於城門上,你等做不到,我也不會介意這些狠話。」
他真的不介意,覺著這是無能的咆哮,是失敗的臆想。
「可為何辱及我的妻兒?」
這是賈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