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前陣子從鄉下來的,平時婆媳關係不好,但是這種時候立馬結為同盟,老太太偷偷衝她使眼色,暗示姜可可的挎包,中年婦女立馬懂了,立馬站起身對著姜可可氣勢洶洶,“是不是你欺負我娘和兒子了?看我們鄉下來的好欺負是吧?我可不怕你!走,跟我去醫院,要是我娘和兒子有半點傷就要你好看!”
說著伸手就要拉姜可可,一副要讓她跟去醫院付醫藥費的樣子。
小孩子不提,老年人身上總會有毛病,到時候檢查出來沒事也有事,付醫藥費不提,還有各種麻煩事。這兩個鄉下來的婆娘早先時候聽過一耳朵別人靠這弄來二十來塊‘營養費’的事,那麼多錢,都快趕上家裡那口子工資了,他們那口子今年才分了房將他們從鄉下帶過來,養著家不容易,能弄到這麼多錢那可是多美的事,今天難得有機會,這姑娘一看就是頭肥羊,還不會吵架好欺負那種,不訛詐一下想想就虧。
要說姜可可也實在倒黴,遇到這兩個鄉下來的難纏女人外加顛倒是非的小男孩,在鄉下時候就訛了許多知青,連同村也訛過許多,名聲差的不行,膽子也很大,絲毫不怕公安也不怕進醫院。
從碰到熊孩子熊家長到被碰瓷,事情發展快得跟過山車一樣,沒有經驗的姜可可一把被那中年婦女掐住手腕,眼瞅著就要被拉著走了。
就在這當口,另一隻手忽然伸出來扯開了中年婦女,姜可可回頭,就見到不知何時出現的江寄餘站在身後側,他揮開中年婦女,眉宇間閃過一絲嫌棄和厭惡。
中年婦女沒料到半途中會出來個程咬金,被揮的後退兩步,剛想張口罵,就對上江寄餘冷淡的鳳眸,不知為何心裡一冷,反倒是哽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有錢能使鬼推磨,對於這半路跑出來要壞她好事的,中年婦女嘴上可不會留德,“哪裡來的瓜娃子?兩人是一夥的是吧?毛都沒長齊就學人來做那熊是吧?”她文化不高,英雄救美這個詞沒記住,就記住了個熊,說話也是又兇又髒,連帶著江寄餘一塊罵。
然而罵了一串話江寄餘臉色都沒改變,很平靜地看著人,幽黑深邃的眸子像是盛滿惡,又像一面鏡,照映一切骯髒心思,中年婦女沒見過這樣的人,心裡有些怕起來,越是咬人的狗越不叫,話糙理不糙,她心裡慫這樣的人,也不罵了,但也不想放棄那‘營養費’,直接道,“不管你們是不是一夥的,反正傷人就要賠償,要麼現在給點藥費讓我們自己去看,要麼送我們去醫院,檢查後再賠也一樣!”
涉及到錢財,圍觀的路人議論更激烈了,不過江寄餘也不搭理他們,輿論有時候是可以影響人,但很顯然這中年婦女也不是怕別人口舌的那夥,相反很很有想法,能用輿論操縱出自己想要結果的時候就會努力演戲,而對方一旦不在乎輿論了,她們也不是很在意,沒看地上那老太太在中年婦女罵人的時候都不嚎了嗎?
“我沒有傷人,是那小男孩跑太快撞到我,他都沒受傷,你看我手倒是傷了。”姜可可擔心江寄餘被中年婦女騙了,趕緊解釋,還把自己的手伸出來給他看。那語氣有點小委屈,跟孩子見了能幫她的家長一樣。
不過兩人都沒覺察到這點,江寄餘看到她手上的傷,還有手腕處多出來的指印,身上氣壓莫名低了,甚至還有點怒火,手擦傷了不算,還把人手腕給掐出指印了,那得多用力啊。
他心裡有氣,臉上卻繃得住,依舊冷淡而嚴肅,十分冷靜地對中年婦女說,“好,我們去醫院。”
中年婦女臉上一喜,去醫院也行,沒準能賠的更多,然而下一秒就聽見江寄餘道,“她手掌的傷要處理,還得做檢查,你們家兒子那麼胖衝過來也不知道把人撞成什麼樣,不去醫院檢查不放心,沒準尾椎骨都撞裂了,還有你掐她手腕,也有可能骨折了,上面指印都是青的,也要做個檢查。你放心她雖然身體不好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