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寄餘斂下心神,不動聲色看了眼那個自稱‘周月’的女人,雖說她的面板要粗糙了些,但是臉上的幸福不似作假,衣服也是比較新的,不像是拐賣過去的,而且以林思然的心性,若是真被拐賣過去了,臉上就不會有這神情,看她一直用手護著肚子,是對這胎兒很重視,跟男人眼神來往也是濃情蜜意。
而這男人也很護著她的模樣,所以初步判定,林思然,或者說周月跟男人感情不錯。
而周月又是完全不認識江寄餘的模樣,這讓江寄餘心裡有了猜測,要麼她真不是林思然,只是長得很像而已,要麼就是她失憶了,忘記了江寄餘,忘記了從前。
但是,失憶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
江寄餘心裡打上大大的問號,不過臉上倒是沒表現出來,還裝作挺輕鬆地樣子跟男人他們攀談起來,男人或許因為藏有秘密和江寄餘剛剛那表現而對他持有戒備心理,不是很願意交談,直到江寄餘說他這次來是想進一批百香果,跟他打聽那兒的百香果最好,男人這才稍稍放下心神,跟江寄餘說起來。
這也是巧,男人村裡便有百香果果園,是村長跟堂兄弟合作承包的,現在剛好有比較老的一批百香果樹掛了果,江寄餘若是要,可以去跟村長談談。
江寄餘思考了下,點頭表示答應。
因為這做生意的事,男人對江寄餘的戒備心便下放了許多,尤其是除了剛開始那句認錯的話,之後江寄餘再沒過多關注他媳婦,這讓他以為江寄餘是真的認錯了。
也是幸運,公交車到了小鎮還會往前開一段,他們在差不多的地點下車,再走上半個多小時,這才到了村子。
也是一座多山的小村子,遠遠地江寄餘便能看到村裡確實有不少百香果樹,就是大傢伙的屋前也給搭了架子種上了百香果,沒熟的則是青澀的果子,熟透的便是紫紅色的,圓圓的跟雞蛋似的,所以這兒本地人也叫雞蛋果。
到了村子男人先讓周月回去,他自己帶江寄餘直接往村長家那邊走,沒讓江寄餘去他家,也不知道是不是還留有一絲戒心。
到了村長家村長她婆娘一聽江寄餘是要來買百香果,要的量還不少,那臉上當即就是笑容,熱情地招呼江寄餘進來坐,又讓家裡小孩去喊村長回來,他正在果園裡巡查掛果情況呢。
男人把江寄餘送到之後也就簡單說了幾句話便先回去了,說是周月懷孕了,不放心要回去看看。
村長婆娘忙說晚點兒她也過去瞧瞧,送幾個紅雞蛋什麼的。
要是江寄餘真是要買大量果實,那她真是要感謝周月他男人。
男人走了村子她婆娘忙不迭地就沖泡糖水又拿家裡剛摘的百香果給他嚐嚐,各種好話推銷。
江寄餘謝絕了糖水,百香果倒是真拿來嚐嚐,別說,味道還挺不錯,甜的多酸的少,味還好聞,姜可可會喜歡,夏天她胃口不好,這個給她開開胃不錯。
不吝嗇地誇了兩句,讓村長婆娘很是高興,覺得生意有望,要知道這果園今年是第一次掛果,還沒開始上市,她倒是很怕會賠了。
江寄餘誇了幾句話便裝作不經意地問起周月跟周月他男人的事。
村長婆娘也沒多想,又見江寄餘是真要買,那當即聊的也暢快,一下子把底給倒漏了。
原來,周月不是本地人,而是他男人周福生上山打獵時撿到的姑娘,這姑娘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渾身半點身份證明都沒,當初周福生撿回來後是立馬找赤腳大夫看,用了不少藥,這才活起來的,可惜人是活著了,但是卻記不得事了,連名字來歷都不知道。
這不知來歷又沒有記憶的姑娘,這麼大了,收養也不是這個說法。
而那周福生是個孤家寡人也是個光棍,二十來歲了還沒娶媳婦,因為家底窮,早些年親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