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籌碼失去意義了。」
「怎麼可能？」
那長老只覺得彷彿被重錘擊打，頭腦嗡得一聲，不敢相信地退後了一大步，乾枯如樹皮一樣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他的臉色灰敗，只知道哆嗦著嘴唇說：「你，你……不可能的，你又想騙我！」
像是為了給自己打氣，他咬咬牙，揚高聲音：「我知道了，你就是想來詐我，我告訴你江肆，我是不會上當的！」
如果小魔王真的回來，那他們這麼多年來所構建的一切都毀了。
他不相信！遭遇了創世神的重創，那個魔王怎麼可能還會回來？
而另一邊，本來正在江肆懷裡慢悠悠地玩自己尾巴的言冬也猝然抬頭，茫然地看向江肆，湛藍色的眼睛裡滿滿都是猶疑不定。
什麼小魔王？
小魔王不是他嗎？
「一會告訴你。」
江肆rua貓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看著他用口型說。
言冬乖巧地點頭，雖然還有些疑惑，但是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小貓貓相信江肆。
抬起頭，江肆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近乎殘忍的笑意：「苦心孤詣經營了這麼多年，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
「你大可以繼續負隅頑抗下去，但是這代價可不會小。」
他向前走了一步，聲音和緩卻狠戾：「你可得受住了啊，大長老。」
「你……」
那長老又後退了一步，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絆倒，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雖然心裡也很想相信江肆是在詐他，但是看著對面那人的眼神，大長老的頭腦中就已經閃過了兩個字——
完了。
第31章 貝拉獸
江肆踱步上前, 直接用軍靴踩住了長老的手腕，力道大得發出了令人牙酸的聲音。
「那些證據我確實不著急要。」
「但它們在你手裡那麼多年, 要討點利息不過分吧。」
那長老此時只覺得喉口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哽得他幾乎喘不過氣，只知道瘋狂地搖著頭，發出嘶啞的「嗬嗬」聲。
江肆的聲音瞬間狠戾：「不如……要你一隻手？」
「不不不不——」
長老拼命地搖著頭，終於忍不住鬆口道：「求求你放了我，我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了好不好？求求你放了我！」
一把年紀了還被一個這樣的小輩威脅，長老的面子裡子都掉光了。
可那些證據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交出去的。
他所能依仗的也只有這些，如果再交出去，只怕江肆立刻就會將自己除之而後快。
他哆嗦著嘴唇，心裡甚至產生出了某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是不是遠離首都星去偏遠星球, 江肆就能放了自己？
但是下一秒，一種劇烈的疼痛過電般傳遍四肢百骸，他慘叫出聲，這聲音尖銳得讓人耳膜發痛：「啊——」
江肆一使勁, 直接踩斷了他的一隻手。
「放了你？」
他一字一頓，眼睛裡微微地染上了幾分猩紅，這是他怒到極致的時候才會有的表現：「已經晚了。」
說完，他半蹲下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那長老：「您可以再想想, 但是留給您的時間可不多了啊。」
說完，他直接站起身。
「你, 你……」
那長老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另一隻尚且完整的手虛空抓了一下, 就像是想要把江肆留住。
就像是面對著一攤垃圾一樣, 江肆冷笑一聲：「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秋後的螞蚱而已, 蹦噠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