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你說了親一口, 但是沒說怎麼親,」江肆慢悠悠地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甚至還有心情撥弄了一下言冬的發梢, 幫他整理了一下,「所以怎麼親……難道不應該由我來決定嗎?」
他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不懷好意。
跟江肆談判的人, 最終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畢竟他這些年來縱橫政壇,簡直稱得上是打蛇順杆上的典範。
這種行為如果放到言冬面前, 就可以被叫做無賴了。
偏偏言冬還真被說得啞口無言,不得不認可了江肆的流氓邏輯。
他自暴自棄地閉了一下眼睛, 然後用嘴咬住江肆的唇瓣,輕輕地磨了磨,在被江肆壞心眼地舔了一下嘴唇之後立刻退開。
「這樣總行了吧?」
「不行。」
江肆斬釘截鐵。
這樣就算了,偏偏他還放軟了嗓音:「你要是非要想賴帳,我也沒有辦法,但是……」
一邊說,他一邊垂下了眼睛,有些失落的樣子, 倒真像是被言冬騙了感情一樣。
言冬覺得他非常有做奸商的天賦。
偏偏言冬還真就吃這一套, 對江肆一點手段都沒有。
想了想, 他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舔江肆的唇縫。
他本來是想認真點的,但是被江肆碰到了舌尖之後,他整個人瞬間都僵住了,直愣愣地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江肆輕笑一聲,看人都騙到手了,乾脆按住言冬的後腦,更深地吻了下來。
這次,他把言冬唇齒間的氣息掠奪了個乾淨。
等到最後小貓咪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抓著江肆肩膀的手不斷收緊,這才終於被放開。
言冬感覺自己的嘴唇都腫了,輕輕一碰,就傳來一小片微微的刺痛。
他不滿地看向了江肆,白茸茸的耳朵尖抖了抖:「你也親了太長時間了。」
「多長時間?」
言冬看了眼遊戲結束的時間,滿臉震驚:「都十八分鐘過去了!你竟然能親這麼久!」
江肆一下子笑了出來。
開始明明是被言冬拉著玩遊戲的,誰知道這時候江肆倒感興趣了起來:「還玩嗎?」
倒是很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玩!」
言冬撥弄了一下遊戲手柄,心裡想著的卻是自己怎麼都不能隨便讓人再欺負了,於是鼓了鼓腮幫子,「這樣,我們比賽怎麼樣,輸的人要答應贏了的人一個要求。」
「行啊。」
江肆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這麼爽快?
但是他如果真的跟自己比,好像確實沒有什麼勝算哎。
被他這麼一說,言冬反而有點過意不去了,他遲疑了一下,問:「你會覺得我在欺負你嗎?」
「想欺負我?」江肆勾了一下言冬的下巴,「求之不得。」
「你……」
言冬抖了抖耳朵,還是有點過意不去:「這樣,我也不欺負你,咱們倆下次能一起走到終點就算你贏,走不到就算我贏,怎麼樣?」
頓了頓,他保證道:「放心,我保證不會搗亂。」
言冬經常玩遊戲,反應能力肯定是在那裡的,所以雖然這遊戲整體難度比較高,但只要他有個差不多點的隊友,通關絕對不是問題。
但江肆就不一定了。
他玩遊戲的時候太艱難了,手忙腳亂的,雖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但也時常會被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的npc打倒。
這個時候江肆倒好說話了起來,他點點頭,無所謂道:「行。」
言冬本來以為雖然降低了難度,江肆還是不太可能通關的,誰知道方才自從越過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