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之下三百里外的荒漠裡,有一群築寨打劫的匪徒,名為黃沙寨。 黃沙寨的大當家是個三階修士,二當家是四階武者,餘下二百名兄弟各個都是凶神惡煞,偶有武者境一二階。 黃沙寨能在荒漠裡生存,除了打劫過往商客,還有著一條鐵礦脈,抓了幾百村民挖礦,他們從不招惹兩邊的武傀門和青葉門的弟子,那些宗門也懶得管凡俗之事,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可這天,大當家胡封、二當家血屠摔了酒杯,要將這方圓千里殺個乾淨! 為啥? 黃沙寨竟然招了賊,丟了大當家的虎皮大氅、金紋長袍,靈蠶絲腰帶,二當家的戰袍還有云紋靴,腰帶也不翼而飛! 這不僅僅是進了賊,不偷金不偷銀的,專門偷當家的衣物,這是挑釁! 一時間,荒漠虎吼狼叫,滾滾黃煙,誓要將這無恥的賊找出來! 。。。。。。。。。。。。。。。。。。。。 山洞裡,蘇來看著花二偷來的衣物陷入沉思,這也太張揚了吧? 一番修改之後,蘇來解開滿頭的髮辮,結了個和白溪一樣的髮髻,倆人將雲華門的丹師袍換下燒掉,換上了長袍、獸皮靴,繫上腰帶。 白溪的儲物戒用白骨裝飾,他身量頎長,面容清秀, 頭戴玉簪,像個斯文修士。 蘇來身材健碩,臉龐輪廓如同刀刻,揹負鐵槍,像個武者。 一文一武結伴下了山,他倆要去給白溪弄把像樣的劍。 剛進入荒漠不久,就被幾名黃沙寨的小嘍囉攔住。 一名臉上有道傷疤的男子從巨狼身上跳下,手持鐵木棒,指向蘇來的腳上: “你這靴子哪來的?” 蘇來抬腳看看: “我娘給我做的!” “呸,你娘是我寨子裡的繡娘嗎?那雲紋跟二當家的靴子一模一樣!” 一個瘦小的少年,肩膀上蹲著一隻地鼠,從巨狼後邊竄出來,指著白溪的腰帶: “疤狼哥,你瞧,大寨主的靈蠶春風腰帶,那上邊繡的美人我記得清清楚楚!” 白溪臉有些紅,那腰帶上邊確實繡著幾個美人,還挺好看的。 疤狼“呸”地吐了口痰,看得蘇來眉頭輕皺,身子一偏,真沒素質,差點吐他鞋上。 疤狼用手裡的鐵木棒推著蘇來的肩膀: “咦,你這小子倒是好體格,怎麼,對你疤爺不滿意?” 蘇來用手指頂住鐵木棒: “真的很不滿意,你這麼幾個人,都不夠我鬆鬆筋骨的。” 他回頭看向白溪: “你要不要試試手,還沒打過人吧?” 白溪搓搓手,露出笑容:“要!” 他打算用月影千幻指,可看看眼前這幾人,還是算了,不小心戳死了,多不好! 白溪兩手揮動,一個個火球術扔出,追著六人燒,六人和六隻魂獸想要跑,卻被一隻狸貓和一隻白狐趕了回來,只能在一個小圈子裡跳腳躲避! 疤狼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趁著下一個火球還沒飛來,“噗通”,跪倒在地: “兩位修士大老爺,小的知錯了,方才是我們粗心,看走了眼,那不是大當家的腰帶,也不是二當家的鞋。。。。。。” 蘇來認真地搖著一根手指: “不,這就是你們大當家的腰帶,也真是你們二當家的鞋!” “啊?” 疤狼和土鼠幾人面面相覷,猛然搖著腦袋: “不,不,不,真的不是,我們啥都沒看見,兩位老爺今天也沒從荒漠經過,我們都懂。。。。。。” 白溪哈哈大笑。 蘇來揉揉鼻子:“還當強盜呢,你懂個屁,老子就是來找你們麻煩的,這麼不明顯嗎?” -------------------------------- 蘇來坐在疤狼的巨狼上,白溪坐著一個嘍囉的魂獸花鹿,疤狼和“土鼠”領路,朝著黃沙寨而去。 一路上,蘇來只見這片荒漠入眼蒼涼,杳無人煙,沙土石縫間,時不時有毒蠍和細蛇出沒,不由出言詢問“疤狼”: “看你也是二階武者,在城鎮裡能過得不錯,為何跑到這荒漠上當土匪?” “疤狼”趕忙解釋: “大老爺有所不知,這落炎原寬有三千里,長近十萬裡,傳說是神鳳在此歇息,吐出的一口鳳炎將大地燒成了荒漠,雖然人煙稀少,卻有眾多零散礦脈,那些大宗門看不上,就便宜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