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潮眼珠亂轉: “霜兒?金幀的心上人,金鈴兒的娘?不都說是小宗門的棄徒,消失二十多年了嗎?” 他找不準聲音來處,只能對準金幀發火: “管你什麼霜兒雪兒的,不過是我金家棄婦,金幀,你不管好你的女人,要大逆不道嗎?” 金幀面露悵惘,自言自語: “棄婦?嗬嗬,我才是那個被拋棄的人啊。。。。。。” 喜殿內寒霧凝結,形成一把寒冰尖刺,抵在了金潮的腦門上,讓金潮的惡言噎在喉嚨裡! 金潮四肢僵硬無法躲避,心知這個女子境界遠超自己,他嚥了嚥唾沫,兀自嘴硬: “哼,我是金鈴兒的堂爺爺,也是你的堂叔,你不敢殺我,對吧?你要是敢得罪金氏,當年你不就早開殺了嗎?” 寒霧凝成一隻手掌,左右開弓,將動彈不得的金潮打得牙齒紛飛,鼻血長流! 空中傳來蔣霜漠然的聲音: “老東西,白活了一百多年,境界低微,聽說你貪財好色好賭,僅剩二三十年壽元還使勁兒折騰!” “我沒殺你,是想問問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讓你盯著女兒不放?” 金潮見到一顆留影珠飄到他面前,這是蔣霜要逼供留下證據,然後去族裡告狀? 笑話,他豈能將秘密就這麼說出! 可腦門上那道冰刺越離越近,他識海幾乎凍結,意識裡不斷湧出與此相關的事情來。。。。。。。 滿堂賓客都聽見了金潮一字一句地說: “我不受父親家主喜愛,花銷又大,無奈只能在交易的貨物裡動手腳,以次充好。” “只是運往遠防之處的備用品,平日無人在意。可那次,卻被邊家的邊華抓住痛腳威脅,說只要我將金鈴兒騙去城中交給他,等他成了好事,納金鈴兒為妾,就是我金氏的姻親,貨物那點事就此作罷!以後還會支援我這一脈!” “金鈴兒不過是個旁支小丫頭,本就該給家族聯姻之用,金幀這幾年護著,族裡早有人看他不順眼,正好替他謀劃的娘也死了!” “我是想借此機會,既能拉攏邊家,也能逼得他舉止失當,趁機讓我兒子做這鎮主之位。。。。。。”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忐忑不安,自己是不是聽了啥不該聽的,不會被滅口吧? 金潮將密事全盤托出後,兩眼恢復了清明,看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帶著鄙夷,哪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怒吼道: “賤婦!你這是用神識威壓作假!我沒做過那些事,都是假的,你當不了證據!” 空中傳來嗤笑聲: “蠢貨!難怪你爹看不上你!我七絕魔宗辦事,要什麼證據!” “你的命和這顆留影珠就是我七絕宗蔣霜下的戰書!” “我女兒一切安好,你們金氏便能安好。我女兒若是因金家掉一滴眼淚,我七絕魔宗就此重開山門,現於世間,要你金家雞犬不留!” 話音落下,那四個凍成冰雕的人寒霜褪去,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蔣霜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們四人,我只留一個活口,將這老東西和留影珠送給你們家主,問問他可敢接我戰書!” 那四人互相看了看,忽然彼此廝殺起來。 他們氣血枯乾,無法使用法術,只能潑皮無賴般互相毆打,掐脖子撕咬,手撓腳踢,直到剩下一人,臉上沾著血跡,勉強站起,就要去扶金潮離開。 金潮早被魔宗行事嚇破了膽,嘴上不敢再放厥詞,心裡卻暗暗慶幸,這魔女到底還是不敢殺他。。。。。。 蔣霜忽然縱聲大笑: “老不死的,是不是慶幸自己留了一命?你想得美!” 金潮忽然看見額上的冰刺一化十,十化百,千萬道冰刺密密麻麻地向他刺下! 冰刺透體而過,又消失在空中不見了。。。。。。 啪嗒! 金潮的屍體倒下,如同一張被拍在地上的麵餅,又薄又寬,骨頭盡碎,一滴血都沒留下。 空中寒霧凝成一顆血珠,落到那名僅剩的心腹面前: “拿好了!告訴你們家主,他敢動我的骨血,我就還他以骨血!” 那人離開後,喜殿裡一片死寂。 直到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白溪,傻愣著做什麼?我女兒怎麼看上你這種木頭,重開筵席!” 白溪渾身一顫,哆嗦著吩咐: “來人,洗地,關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