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過村裡小診所的時候,傅斯霖進去買了點處理燙傷的藥,這些都是些基礎廉價的藥。
傅斯霖知道這裡窮,實在沒別的地方搞到那些去疤的藥膏。
在心中暗暗記下之後讓家裡人從城裡寄一點過來。
進屋,傅斯霖將手裡拎了一路的籃子放下,隨後便拉著林清汐坐在凳子上,小心的替他處理這手上的燙傷,他動作小心,像是在對待什麼易碎的珍視寶物一般。
好在不嚴重。
等將一切處理好,傅斯霖才拿出籃中的食物吃了起來,林清汐在一旁靜靜待著,在之前他已經吃過一點,所幸味道並不算特別的差。
中午林清汐習慣睡午覺了,雖然這屋很熱,但林清汐身體弱,對此感受不是特別明顯。
相較於他的清涼,一旁被留下來一同睡午覺的傅斯霖則要難受得多。
這房裡沒一個風扇,溫度對他這種火氣旺的人來說實在不是件特別友好的事情。
他額角漸漸冒出熱汗。
閉著眼想盡快入睡,一旁的林清汐見他被熱的難受,翻了個身直接到了傅斯霖的身側。
隨後將傅斯霖的兩個充滿肌肉的胳膊給稍稍抬了起來。
隨後搭在自己身上。
傅斯霖閉著眼睛儼然一副熟睡的模樣,林清汐見他沒醒,隨即也閉上了眼睛。
可能是旁邊傅斯霖帶給他的安全感,讓他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確定身邊人呼吸平穩,原本應該熟睡的傅斯霖卻睜開了眼睛。
看著差一點便被自己抱在懷裡的少年,他眼中劃過一抹幽深,手下動作卻很老實。
將少年給輕輕抱在懷裡,林清汐身體虛,連帶著身體都沒那麼熱。
剛好緩和了他的燥熱。
傅斯霖起來簡單收拾一下便準備離開,估摸著少年應該睡不了太長的時間,便到廚房為少年沖泡了一點的麥乳精,放在桌子上。
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不過他前腳剛走,睡的有些懵的林清汐也磨磨嘰嘰的從床上起來了。
走到廚房準備倒水喝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那杯放在桌上的“水”。
聞著味道同他昨天晚上喝過的麥乳精差不多,知曉是傅斯霖離開時為他沖泡的。
便拿起來喝掉了。
下午的地裡比上午還要熱上幾分,傅斯霖進行著最後的收尾工作,他心中有把握一天並不需要特別賣力的幹活,掙口糧吃便好。
但在最後抬頭時,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不遠處站著。
擦掉額角的汗液,再三確認發現並沒有看。
他舔了舔乾燥的嘴角。心情莫名有些煩躁。
尤其是在看到少年那那小身板,高高舉起鐮刀,試了半天卻只割破了幾根莊稼後。
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快速將手裡的活幹完,在其他累的直喘氣知青們羨慕的注視下,一步步朝著林清汐那邊走去。
林清汐在來這的時候便看到傅斯霖的身影,不過見傅斯霖一直在勞作著,便沒上前打招呼。
這割莊稼比他想象中要困難的多,他決定再試試。
可能是自己剛才收割技巧沒掌握好,林清汐在心中思索著,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傳來的動靜。
當他準備重新舉起鐮刀的時候,卻察覺到鐮刀有些舉不起來。
他詫異的回頭看去,卻見一道身材健壯的男人正站在他身後。
林清汐一下子便認出來了,激動的轉身但還沒等他說話便被傅斯霖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