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這個樣子,所以景莊行事都格外小心了一些,被母親還有伯孃嬸嬸看到就會以為這就是要成親了,長大了自然而然的就穩重了。
要嫁人了,梁安若是一點都沒有什麼忐忑之情,反而是每天在那裡數著日子。這婚之後就不能繼續住在叔叔這邊,不過因為日子比較緊,再加上景大帥和景二爺他們都回來了,所以還是先住在那邊,等過段日子再給他們重新找個地方安置。
照樣還是鳳冠霞披,請了人抬了轎子,從梁家出來,繞著租界這麼走一圈,別看天氣冷了,但照樣吹吹打打,好不熱鬧。不少的名門望族都集聚在景家,就算是過不來的,也照樣是送上了一份厚禮。
聽著那厚厚的禮單,梁安若跟景莊同時想到的就是,早知道結婚有這麼多的禮金,巴不得天天都是成親收禮的日子,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人家送禮憑藉的都是景大帥的面子。
來的人嘴上說的是恭維的話,可心裡的算盤是怎麼敲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前段時間還看對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俄奧兩國代表,樂呵呵的握手談話,還有記者給他們拍照片。
不止有這張照片,景大帥跟德國公使談話的照片也被傳回了報社,有人發文表示景家與德國公使之間的關係,十分的曖昧。有報社含沙射影的表示,前面的刺殺,到底是何人所作?難不成是南方那些不想一統華夏之人乾的?
梁安若後面看到這些報紙都在驚歎現在的這一些記者,可是真敢寫,當然,除了記者之外,還有更多的文人,都是口誅筆伐,字字都讓人感覺到發顫,讓梁安若都不由得擔心起來,這些人的生命安全。
“放心,現在這些軍閥還不到要殺文人的地步,誰先動手殺了第一個文人,那麼他的對手還有天下的文人,唾沫星子都要把他給淹死了。”當然還有一點,這些文人也沒有個用自己的名字去發表的,都是有不同的馬甲。
“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出去?”梁安若順手接過脫下來的外衣,雖然知道景莊不懼冷,但是這麼大的雪天也是讓人很擔心安全的。
“沒事,就是見幾個留學生,有個人印象深刻。”景莊是跟著景大帥出去的,像景大帥在魯地的地位,有些人就會自動投靠過來。今天去見了幾個回來的留學生,質量參差不齊,就是去國外鍍了一層金,但是有的人卻真的是真材實料。景莊就遇到一個不一樣的,叫趙揚羿,若單單只是才學出眾,不會讓景莊特意回來跟梁安若說。
“與他談話之間就發現,他對學術一方面特別純粹,但是對於大伯的招攬卻並不在意,不是他視名利為糞土,主要是他不認同。”
啊?
“不認同?不認同什麼?”這前後這麼一說,她自己都沒明白,景莊在說些什麼。“黨派,對軍閥大肆的去捕殺革命人士,表示了非常重的反對意見。”
“那他是什麼黨?”
“他說自己是無黨派人士,只不過話裡話外對第二國際非常推崇。”
第二國際,一個工人運動的世界組織。梁安若聽著點點頭,反而問道,“這個人是在法蘭西留的國?”
“他先是去的德國,後去了法蘭西。”
好嘛,可以說buff疊加在一起了,他受到這樣的思想是有一定的基礎的。
“這種思想現在應該還不是主流吧?”
“當然不是主流啦,猜猜主流是什麼?”景莊玩味上來了,故意讓梁安若猜一猜,這有什麼好猜的,無非就是那幾個可真正的答案,卻讓梁安若大吃一驚,“君主立憲?怎麼?現在還要再請回皇帝來嗎?”
“淡定!我給你掰指頭數一數啊。英吉利、德國的普魯士、奧匈帝國、沙俄等等等等。那都是有國王的,我敢給你打包票,過兩天這些報紙肯定紛紛都會出現討論國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