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民都快要被氣死了,在封閉的火車車廂內就這麼來回的走動,梁先生都被他走的眼睛疼,“安生坐著,你不要來回的再走!”本來火車上就是搖搖晃晃,再這麼來回的走,都快煩死這個兒子了。
從燕京到滬上,可不是一個短的時間,在這個階段中也會有報紙送過來,主要是這次送來的報紙實在是太招人恨了。他家這一個兒子就忍不住了,來回的在這個地方走,拜託啊,這個火車車廂它沒有那麼的大,好不容易制止住了,把他給攆出去,沒過一會兒,三個年輕的小夥子就這麼坐在了梁先生的面前,梁先生嘆了一口氣,將報紙重新的疊好。
一看這個表情都是,為了報紙上所說的事情而來的。
最關鍵的就是華夏要收回膠東地區,這本來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這一次有人想要將這板上釘釘的事情給撬起來。正因德軍戰敗,駐紮在膠東的德軍,跟著總督還有大批的僑民已經返回了,景大帥也帶著人徹底的佔領了膠東,在這些訊息中還穿插著一個訊息就是華夏水師重新成立。
本來對於他們來說,這都是些好訊息,是水師的重新成立,他們其實是知道的,裡面用的人是北洋水師的老兵,這一點上不得不說,夫妻二人心思細膩的程度。
可是讓人生氣的就是小日子有了英法的支援,在後面直蹦腳。
因為他們的一半海軍都喪生在一場所謂的海難之中,最先處理的就是這一次事件的策劃者八代六郎,他的一系列心腹同他一樣,通通被撤了下來,而八代六郎也選擇了剖腹自盡,以死謝罪的方法,可是這根本就不夠。因為他們馬上就要面臨破產的危機了,大批的軍費全都用於這次行動當中,他們喜歡賭,也賭上癮來了,以為這一次就算不是徹底的勝利,那也能以戰養戰,卻沒有想到賠的連兜襠褲都快穿不了了。
而且東北被季大帥打的真的就是守不住的那一種,局勢只有兩種,第一就是他們集體跳海游回去,第二就是穿過邊界線跑到駐朝總督寺內正毅那裡,寺內正毅也不願意呀,如果這些人都跑到這裡了,那自己就會承擔季大帥的壓力,可別說那邊不會打過來,打上癮來的人踩著邊境線就這麼來了。
這一次,日本公使日置益提出瞭解決華夏東北戰爭問題,以另一方面,讓羅正則對季大帥壓迫不能讓他出兵,用的理由就是季大帥在虐待俘虜,屠殺俘虜,不符合人道主義精神。並且還提交了一份租借合約,大致意思就是遼東半島進行租借。而且劃的那個範圍真的是讓人火大,那些地方全都是季大帥已經打下來的,只剩下靠近海邊還有邊境線的那些區域。
用季大帥的意思就是,這些小鬼子在華夏的地盤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把他們當俘虜這麼養著,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要把他們全都殺了,以此洩憤。
而他的這一個舉動,變成了日置益指責的理由,並且為此還提交了這麼一份不要臉的談判條約。
除了土地之外,上面的鐵路、工廠、礦產一一都劃給日方所有,而且還要為殺害那些俘虜的行為進行道歉和賠償。
這份報紙一出來便引起了軒然大波,梁安民這種焦躁來回走的人,已經算是比較冷靜了,大街上知道這個訊息的人有多少是在那裡罵的。梁先生看著面前的這三個少年,眼睛裡都在噴火,心裡不由得想他年少的時候也是如此,為何這麼平靜,不就是因為經歷的次數太多了嗎?多到已經讓人麻木的程度。
“季大帥會聽羅總統的嗎?”梁先生開口這麼一問,眾人想都沒有想,直接搖頭。
“那日方還有能力再發動一次對華戰爭嗎?”繼而又搖頭。
“那它的主子,英吉利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他身後嗎?”想了想,三人看了一下對方,然後一致的搖頭。
梁先生一攤手,“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