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人再不願意,景莊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並且最後還是少數服從多數,採用舉手表決,這還有誰敢光明正大的反對呢?隨即,景莊讓人記錄道並說道,這一次會議全部透過,全部贊成。
而在一邊旁聽的幾位先生,都是眼裡含笑地看著面前的青年。心裡也不由得感嘆,梁澤新這小子還真的是好運道,有了這麼一個不錯的女婿,再看看他兒子,雖然前幾年是混了一些,但是大體路子沒走錯,品性擺在那裡呢。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你家的這個女婿是真的有意思。”郭予博郭先生說這話落下棋子,對面下棋的正是梁先生,“緩稱王這三個詞是更有意思。”梁先生沒有繼續往下走,而是摸著棋子尋思著。
沒錯,說緩稱王這三個字更有趣的就是,景莊不見稱王稱霸的心思。兩個人抬眼相視這麼一看,呵呵的直笑,也不再繼續說了,反而糾結於面前的這盤棋。
燕京城的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城內的局勢已經換了個樣子,但是整體都是穩定的。如同老六叔這種腦子清楚,並且德高望重的老者,都選入了議事會,在這裡,他們可以提出意見,可以參與一些基礎的建設,並且每個月還有一定的補助。對於老六叔這種大半輩子都在逃亡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意外之喜。這一輩子都是在逃亡的過程中,吃飽喝不足,老來還有這樣的尊容已經是特別不容易了。
而景莊是看得出來這類老者,他們在很多年輕人心裡的地位是不一樣的,或許當官的去說他們不會聽,但這些老者去說,一準就去聽。
這一手的事情,慢慢的交託出去之後,景莊跟梁安若就偷摸著又去了一趟,深山裡的兵工廠,說是兵工廠,可是現在的規模越來越大,裡面還養著一支不一樣的軍隊。為首的人自然是楊子任。
“他們這些人都是新兵,好帶是好帶,就像白紙一樣,只是總覺得缺少了一些肅殺之氣。”楊子任帶著他們兩個人走在巡視的操場之上。不同於雷大炮帶著那些人,原先是兵痞是混子,雖說打仗他們或許不怕,但是這群人大部分是怕死的,真打到最後,先逃的或許就是他們了。並且那些人看起來好用,但更多的就是憑藉大家相處在一起的義氣,他們才會聽話,這樣不成。
而這些人都是招過來的年輕人,聽話好帶,說是什麼規矩就是什麼規矩。但楊子任擔心的就是,現在只是讓他們每天這麼操練學習,萬一真上了戰場,他們倒不會逃,但是真的會膽怯,所以現在還要磨練。
“現在也只能先顧著這一頭了,若是真的是一些不怕的,早就把這裡弄得天翻地覆了。”這是新招兵的好處,自然也是不好的一點,梁安若記得,為什麼後來的子弟軍要求那麼嚴格,就是因為原先在招募的時候良莠不齊,什麼人都有,還有一些土匪。安定下來之後,這些人的心卻安定不下來,做了不少混賬的事情,後來才有了偉人對軍隊的重新整治,還有各種的要求。
而現在這一支卻真的是從無到有,被楊子任一點點組建起來的,從一開始建立住房,再到過些時日的實戰演習了,這也是楊子任是在滬上的時候偷學到的,也應了那位團長的話,不搞一些這種東西,還能天天讓他們在屋子裡打牌?
楊子任聽了這話,忍不住的也嘆了一聲氣,這話說的沒錯,“我現在就像是帶著孩子的老媽子,天天憂心,尤其是後面實戰演習的時候,就怕傷著碰著。”說到最後,他自己都忍不住的發笑。
也因著要進行演習,梁安若跟景莊就順勢住在了這裡,和楊子任一同理事,偶爾再給他一些從後世來看的小經驗,或者是建議。現在的槍支造的已經很不錯了,再加上鋼盔,穿著從被服廠造出來的一樣的軍裝,就這麼站在那裡,這個架勢還真的是可以唬人的。
兵工廠除了造槍支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