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公社裡的醫生膽子可真不小,不是不能多生嘛,所以他們就幹起了鑑別孩子性別的這一個買賣,男孩留下女孩打掉。不過這也有一些誤差,要是生下來的是女孩就直接被賣掉,而醫生這邊也會出證明,說生了一個死胎,這樣就不會影響他們繼續要孩子,而這個女孩兒會被他們轉手再賣掉。”景莊說到這裡沉默了。
沉默不愛說話的景老爺子抽了一口汗煙,說了句,“做這種事兒呀,那都是喪良心的。”然後抬眼看了看,坐在最外邊有點舉措無安的二孫子,“歹竹裡邊出好筍,那是少之又少。”就是萬醫生這一種人,教匯出來的女兒又怎麼可能是個好的呢?話裡話外這是點他二孫子。
只是李小花也在場,所以說的不是很明確,景茂也摸摸鼻子,在那裡不說話了,他媽早就回來拽著他的耳朵,說了好多遍,讓他最近在家裡少出門。他懂,他都懂,不用這麼三番兩次的說。
“不過你們倒是想不到為什麼公社醫院會被查。”景莊畫風一轉轉,看向大嫂的肚子,“就是上一次那公社的大夫將瘤子看成孩子,引起了縣裡的注意力,所以好好的查了查公社裡邊的醫生,是那萬一生運氣不好,被調查的人碰上,人家暗中調查,這不一根線頭扯出這麼一件事情來。”不過說實話,景莊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敢小瞧現在這些調查人員。要知道,六七十年代,內陸還是有不同的間諜出現,所以有一些人從小的生活環境就是如此,他們心細如髮,往往會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探尋一些不同。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是這一個烏龍揪出了這麼一個大事來,不過怎麼說這都是好事,不管是沒有醫德的醫生還是沒有醫術的醫生,趕緊從醫院裡剔除吧,否則危害的都是他們這些普通人的小命。
在大家熱切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被帶走的幾人家屬分別去尋找各路關係,想著能走走關係將自家的人給放出來。而在審訊室裡的幾人早就陸續的交代了自己幹過的事情,別看他們膽子不小,但是被關進這裡,心裡的承受壓力就是極大的,而審訊的警察再這麼一問,他們基本上就全部都吐嚕出來了。
沒看見牆上寫著幾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
“除了這些,我們已經查到的,你還做過哪些?”
萬醫生能聽到之後顫巍巍的說道,“也,也沒做什麼了,也就是我平常做手術的時候收收病人的紅包。”
“如果那些病人沒給紅包,難道你就不用心醫治了嗎?”
“啊,沒有沒有,同志,我大部分做的手術,除了流產手術,其他最多的就是結紮手術了。就是,就是他們不給我紅包的話,那個環會扎的比較緊。當然也不會讓她們怎麼樣,就是疼一點不舒服一些,到時候取下來的時候不好取一些…”
萬醫生就怕對面的警察誤會,連忙用通俗的語言解釋,只不過說到最後,他也比較心虛,但不得不說收這筆錢是他這兩年賺的比較多的。原先只是偷著給人看看孩子的性別,收點好處費。近幾年計劃生育執行的比較嚴格,婦女主任一直這麼瞅著,尤其是在公社裡生活不敢鋌而走險,有些人所以偷偷的就來找自己。
若說發財也是這兩年才發的,沒想到才過多久就被查出來了,心裡正虛著呢。
而調查的人員也順著他們說的拐賣人口這一條線再去進行調查,婦女兒童被拐賣向來都是不可以輕視的。
這件事情產生的影響,那就是對縣裡的大小醫院醫務處只要是涉及醫生護士的,要進行嚴格的檢查,婦女工作者又有新的事情辦了,就是除了要盯那些大肚婆之外,還要再盯這些醫生有沒有進行違規操作。有的人還覺得沒必要吧,但是耿千月一句話說的非常對,若是被他們這麼影響下去,縣裡大部分都是男孩,那這批男孩長大之後從哪裡娶媳婦呢?
長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