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是不甘心地說:“我想和丁山講話,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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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羽薇猶豫了一下,正要說話,旁邊的一個沙啞的男子聲音響起:“你在和誰說話,羽薇?”正是丁山!
單羽薇輕笑著應著丁山:“我就來了,不要心急哦。”
然後她對著電話對米蘭說:“不好意思,丁山在叫我,才離開他身邊沒一會兒,他就受不了,真是的,也不怕被人笑話。你還要和他說話嗎?喂,喂?”單羽薇連聲問了一聲,電話裡一片死寂。
單羽薇放下電話,她知道剛才是米蘭打的電話,米蘭把電話結束通話早在她預料之中。她美麗的臉上掠過一絲自得的笑容。
也許那個女孩值得同情,但是愛情都是自私的。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
手機從米蘭手中緩緩滑落,心痛讓她已經都忘了怎麼哭了。她雙目無神地盯著電話看,半晌從床沿滑跪在床腳下,她跪在地上,眼淚一滴滴,一行行,瘋狂地掉下來,她用手背堵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放聲大哭。
她狠狠咬著自己的手背,無聲地哭泣,心如死灰。
他終究還是騙了她!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她?!
難道她全身心去愛一個人有錯嗎?!也許她錯了,從頭到尾她都錯了,錯在不該愛上一個不當真的男人!可是真相既然是這樣殘忍,他又何苦還來招惹她,還給她希望?!
她又哭又笑,哭的是自己的可憐與可悲,笑的是自己的天真與痴傻。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無力地坐在地上,雙眼腫如核桃。
她慢慢地扶著床沿站了起來,滿是淚痕的臉上有過一絲決然。
心碎徹底也好,從此乾乾脆脆做個了斷也乾淨。
落在地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動也不動,看也不看,呆坐如一尊沒有生命力的雕像。
從窗戶可以看見日光已經西移,天慢慢黑下來了,光線暗了下來,一如米蘭黯淡的心。
該走了,米蘭拖著疲憊的身體站了起來,她疲憊地拉過牆角的行李箱,才走兩步,腳邊便碰到了剛才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她彎下腰揀起一看,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丁山的電話號碼。
她苦笑一下,嘴角有一絲嘲諷的微笑,他還打來幹嗎?還嫌傷她傷得不夠嗎?她愛他愛得如此卑微都換不來他的真心,那她不愛了,不愛了還不行嗎?!
她萬念俱灰,將手機關了,然後拆出手機裡的卡,走到衛生間,含著淚將電話卡拋進抽水馬桶,一摁按鈕,電話卡立刻順著水流消失不見了。
她慘淡地笑著,在心裡說:“我所有的憂傷和哀愁,再見了!”
該走了,米蘭拖著行李箱一步一挪地走到門邊,回頭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眼裡有淚。
她最後看了一眼這個雖然簡陋但是曾經滿載著她回憶的房子,輕輕帶上門。
關上門,關閉了過去。
……
丁山從昏睡中徹底醒來時,依舊頭痛欲裂,喉嚨裡乾澀地說不出話來。
他環顧四周,看見單羽薇坐在他的身邊,他忍著頭痛,問她:“羽薇,你怎麼來了?”
單羽薇笑著說:“你還問我,你生病了還巴巴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不要命了你呀!”
丁山“哦”了一聲,努力回憶起這些日子來的點滴。
他迷迷糊糊地記得他在飛機上就感覺不舒服,全身發燙。當他被當地的烹飪協會工作人員接到到酒店住下後,劉燁的電話就跟了來,他剛和劉燁沒說幾句話,一陣頭痛就徹底把他擊倒了,除了一片黑暗外他便沒有記憶了。之間他醒過幾次,但所有的一切回想起來都是那麼模糊。
單羽薇看著他說:“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