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利斯瞅他一眼,哼哼了聲:「我還以為你不打算來送了。」
季行覺上前兩步,低身擁抱了下嘴硬心軟的老頭兒:「當然要來送,這次謝謝老師了。」
葉利斯勉勉強強嗯了聲,板著臉叮囑:「早點回來接回專案。」
季行覺笑著點點頭,目送兩人上了戰艦,又跟田蘿道了別,看著戰艦出發,扭頭看了眼還戀戀不捨望著戰艦消失方向的達梅爾,挑了挑眉:「副官閣下,你的效率是不是有點低了?」
達梅爾知道他在說什麼,難得臉紅了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夫人……現在正事要緊,其他的以後再說。」
「年輕人,」季行覺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在時間的大鐘上,只有兩個字『現在』。」
達梅爾愣了愣。
「珍惜每一刻。」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在靠近,季行覺笑眯眯地回過頭,「元帥大人,來啦。」
戚情開完會,都不用思考,就知道季行覺肯定已經離開宿舍了,發訊息問了小機器人位置,徑直找過來。
季行覺哪哪兒都不舒服,走路慢慢悠悠的,挪了幾步,戚情就走到面前了,低眸看他:「來送老師?」
「已經走了。」
季行覺和達梅爾打了個招呼告別,跟著戚情離開停泊港,偏頭看他:「準備好部署了?」
戚情頷首:「聯盟也出兵了,剛剛結束了場聯合會議。」
他伸手拂開季行覺鬢旁的一縷碎發,沉吟了一下:「奧爾德的情況怎麼樣?」
季行覺也不隱瞞,將在實驗室裡和宋枚討論的全部說了出來。
戚情聽得皺起了眉,眼底升起濃濃的擔憂,遲疑了會兒,低聲問:「阿行,你……」
季行覺搖頭:「不會。」
他以前以為自己作為蘭達太子的「容器」,是高階一點的仿生改造人。
不過去了一趟聖教團後,已經明白過來。
這具身體是蘭達皇室後裔的一個死嬰,被伊瑟和教皇利用特殊方式,強化了肌肉骨骼,身體裡沒有被仿生改造的跡象,所以鬱瞳多次幫他做全身檢查,也檢查不出異樣。
幸好之前研究自己的時候,下手比較輕,沒真上手一刀捅進心口,否則心臟大出血,頂級的醫療艙也不一定能救得回。
戚情顯然也想到了他拿自己做人體研究這茬,不輕不重地捏了把他的後頸。
季行覺忙不迭躲開,想起件事:「說起來,聯盟的換屆選舉也結束了吧,怎麼樣?」
「安泓連任了。」
在軍部代表安棠的支援下,絲毫不出乎意料的結果。
這兄弟倆雖然下套厲害,不過合作起來比較爽快,也不會是豬隊友,只要防著點後背就行。
季行覺唔了聲:「這麼說起來,我好像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到底忘記了什麼,季行覺很快就被迫想起來了。
中午跟著戚情休息了會兒後,季行覺溜達去實驗室,先把終端上的資訊資料遷移回來恢復了,準備給小機器人捯飭升級一下系統,就接到個通訊請求。
他看著備註的「安棠」二字,眼皮跳了一下,選擇接通。
幾個月不見,安棠看起來倒還是老樣子,和善地和季行覺打了個招呼:「季教授,好久不見,聽說你和元帥前段時間去了趟聖教團的老巢?」
兩人墜入蟲洞的事是保密資訊,安棠能知道,看來他在帝國軍方的探子手伸得挺長。
不過戚情回來後,死死隱瞞了他還停留在聖教團老巢的資訊,只有幾個親衛知道,安棠顯然以為他是和戚情一起回來的。
否則實在難以解釋,他是怎麼在那位冷血無情的聖子手下毫髮無損的。
季行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