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下一轉，表情變得市儈又油膩：“有眼光！不知道你們打算投多少？你知道的，我們道觀一向很窮，自己沒什麼錢，都用來給員工發工資了。”
劉特助：“……”
你當逍遙宗的財務報表是誰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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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
跟陸離沒什麼客套可講，柯行舟開門見山的寫了張紙遞過去：“幫我查查。”
陸離接過來一看，上頭是一個人名和缺了年支的八字。
他摸不著頭腦：“這誰？”
“我師父。”柯行舟道，“你幫我查查，他跟當年神魔大戰有沒有什麼關係。”
“神魔大戰？”陸離驚訝，“那不是千萬年前的事情了麼，你師父是現代人吧？能扯上什麼關係？”
柯行舟搖搖頭：“我不知道。”
先前在蟲兒山上，六臂魔神說的那句“又是逍遙宗”，雖然被朱褚打岔過去了，但柯行舟卻一直很在意。
師父從來沒有提起過曾經的師兄弟和師祖他們，逍遙宗內也不跟其他道觀一樣供奉祖師爺或者仙尊，有的只是一個個空白的法座。柯行舟一直以為逍遙宗是師父一手創立的門派來著。
可魔族早在千萬年前就被封印了，六臂魔神上哪裡知道的逍遙宗呢？
柯行舟不是沒想過重名的可能性，但每當想要把六臂魔神那句話拋之腦後的時候，卻總是覺得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修道之人的直覺向來是很準的，因此哪怕覺得沒太大可能，他還是想讓陸離查一查。
陸離見他表情不太對勁，便不再多說，將疑惑都壓在心底，點了點頭：“行，我回去查查。我現在轉正了，許可權比之前大得多，說不定還能查到你的前世呢。”
柯行舟愣了愣。
說實話，他對前世其實沒有太大的執念，遇到項亭之後，得知這個世界上有活生生的存在知道自己的過往，就莫名放鬆了下來。
加上他現在功德積累得很多了，哪怕天天住在總統套房，扣掉的功德都沒有他每天自然漲幅多，因此沒再找陸離問過前世的事情。
陸離突然這麼一說，他還真有些心動。
誰知道身旁的聶辰卻輕飄飄的替他拒絕了：“不用。”
陸離
() ：“？”
他抬頭對上聶辰那雙灰綠色的眸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聶辰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了。周身的氣場比之前見到的更加凌厲，他一觸之下，竟然都有些瑟縮。
陸離驚了。
雖說他平時出現在柯行舟面前都是個苦逼社畜鬼的模樣，但能考上地府的公務員，可不只是靠學歷和工作經驗就可以的。
他大小也算是個老鬼了，在地府見過的領導數不勝數，竟然會被一個人類嚇到？
陸離覺得不可思議，心中更是警惕起來。
他橫著飄到柯行舟身邊，小聲道：“你這前男友怎麼回事，還管上你的事情了。你馭夫不嚴啊！”
柯行舟：“……”
他無語的看著陸離，想反駁兩個人的關係，但轉念就想起昨晚灼熱的體溫和滴落的汗珠，到嘴邊的話莫名的說不出來。
他低咳一聲：“先查這件事。跟魔族有關的，你上點心。”
陸離擺擺手：“我知道的。你是不知道，地府那邊四處戒嚴，就是因為聽說魔族跑出來了。現在但凡是跟魔族有關的事情，都是跟業績掛鉤的。我一定給你查得明明白白！”
柯行舟看著他，終於搞清楚從他出現開始就一直有的那種違和感是從何而來：“你的命簿電腦呢？”
“升級系統呢。”陸離咧出一個笑，“我上回給地府提交系統程式碼，打報告的時候順嘴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