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電話沒有被接起,第二個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闊別已久的女聲響了起來,言語中明顯的關心和緊張:“安安,突然給媽媽打電話,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謝鞍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他離家兩年,雖然一直在偷偷跟姐姐聯絡,瞭解家裡的情況,但卻實打實的兩年沒有跟父母見面了。
雙方的脾氣都倔,加上父母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平時出入的都是高階場所,還有專人保護,他連遠遠看一眼都做不到。
這還是他時隔兩年第一次聽見母親的聲音,頓時覺得自己之前實在是太混蛋了。
仔細想想,要是爸媽真的那麼不顧他的意願,他怎麼可能安安穩穩的在學校待兩年?
節目還在直播,他吸了吸鼻子,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沒有,媽媽。我在錄節目,突然想你們了。你和爸爸今天還好嗎?”
電話那頭也沉默了一下。
似乎是沒有想到,向來倔脾氣的兒子居然會有一天主動軟下態度求和,謝媽媽哽咽了一下。
“爸爸媽媽都好,正在看你的節目呢。”
旁邊謝爸爸的聲音響起來:“你還記得你有爸媽!出去兩年連個音訊都沒有,現在還打電話來幹什麼!”
謝媽媽不高興的埋怨他兩句,轉回來的時候語氣依舊溫柔:“安安,等你拍完節目,媽媽去接你回家,好不好?爸爸媽媽現在要出個差,馬上去機場了,你乖乖的,有困難就聯絡姐姐,求姐姐幫你。”
謝鞍點了點頭,片刻後想到他們看不見,聲音悶悶的“嗯”了一聲。
又聊了一會兒雙方的近況,兩邊才戀戀不捨的結束這通電話。
謝鞍過了好久才緩過來,心裡卻安定了很多。
柯行舟那傢伙,果然就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
他一下子滿血復活,剛要跳起來去找柯行舟,告訴他自己父母好著呢,那邊工作人員就已經叫到了他的名字。
前採要緊,他只好先把跟柯行舟之間的恩怨放下,調整好心情進去錄製。
因為要直播,節目組的行程安排非常緊湊,前採後面緊接著就是第一場分班表演的彩排。
謝鞍不算是完全的素人,是簽了公司,跟公司的藝人一起過來的,表演的節目自然也是跟他們一起。
他的隊友就是先前一起去堵柯行舟的那兩個。
明明已經證實過柯行舟是個小騙子了,但是進入了演播廳之後,那種不安的感覺卻再次席捲了他的內心。
說起來,他家的事情雖然算不上什麼機密,但普通人也是決計打探不到的。
柯行舟費盡心思打聽到這麼多事情,難道就為了騙他十塊錢?
這是什麼行為藝術!
來到彩排的地點之後,謝鞍心頭的不安感越發強烈。
他看著頭頂上那些巨大的燈具,明明跟之前的舞臺都差不多的東西,現在卻好像一塊塊巨石懸在頭頂,讓他有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他們上場都沒有消散,謝鞍上臺的時候忍不住有些猶豫:“我有點不舒服,總覺得可能會出事。要不然我們等等再上吧?”
這話一出,卻遭到了另外兩個隊友的異口同聲宅反對。
“你怎麼回事,跟那個柯行舟待了一會兒,就也想立玄學人設了?”
“後面那麼多人等著呢,舞臺上的直播鏡頭可是開著的,多好的露臉機會!你不上就自己待著,但是到時候舞臺效果不好,別說是我們兩個孤立你。”
娛樂圈這種事情還是挺多的,兩人的擔憂不是空穴來風。
他們三個的節目是一首很講究配合的唱跳歌曲,謝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