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行舟掃他一眼,沒說話。
“這個事情怪我,一開始沒有想到拉你過來,就隨便組了幾個人,也沒想過提前瞭解一下什麼的。但是哥,我絕對是站在你這邊的!你要是不喜歡他,明天公演結束咱們就不理他了。”謝鞍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到時候我給你當保鏢,肯定給他擋得死死的!”
這話倒是沒說錯。
謝鞍個子高,比起聶辰來也不遑多讓,只是身材比例很好,加上一身的少年氣,看上去就一米八多點的樣子。
但實際上,他往誰身邊一站,都跟一堵牆似的。
那個陸德本才一米七幾,到時候謝鞍就站在他跟柯行舟中間,都不用怎麼著,就能把他們兩個阻隔開來。
謝鞍說完,一雙貓眼亮晶晶的望著柯行舟,神情卻好似大型犬在表忠心,一臉的“我好不好?”“快誇我!”,求表揚的心情根本藏不住。
柯行舟卻並不接話,只是看向他的表情越發的意味深長。
謝鞍被他看得一頭霧水。
他順著柯行舟的視線朝後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瞧見。
夜晚的攝影基地安靜得出奇,沒有了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和選手,四周空曠得出奇,好似只有他們三個人一樣。
他茫然的張望了一會兒l,還是不明白柯行舟在看什麼,不由得疑惑的回頭看他。
柯行舟的視線此時也回到了他和朱褚身上,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充斥著憐憫。
謝鞍只聽見他幽幽地開口:“你們難道沒感覺到,今天回宿舍的路特別長嗎?”
謝鞍和朱褚都是一怔。
練習室就在演播廳附近,而從演播大樓到宿舍的這條路,謝鞍都走了不下十次,更不用說身為助理的朱褚。
但之前謝鞍都累迷糊了,根本不記得這條路有多長,只知道趕緊走完了好回宿舍洗漱睡覺。朱褚也是行色匆匆,心裡裝著一堆事情。
此時聽柯行舟這麼一提,他們下意識的回想了一下剛剛走過來的這條路,才猛然意識到:好像的確是特別長。
往常他們也是陪著謝鞍一起收拾好東西才回來的,謝鞍不是個能閒得住嘴巴的,朱褚又是個北方人,有他
們兩個在,路上再累,多少會聊兩句。
基本上沒聊幾句就到宿舍,就各自回宿舍睡覺去了。
朱褚要打車回出租房睡覺,送他們回去之後還得回來,因此記得特別清楚:“好像是。平時這條路頂天了也就走五六分鐘吧,剛剛我們說了這麼多,大概走了有十分多鐘?”
這麼一合計,他頓時愣住了。
對啊,今天這條路怎麼還沒走完?
謝鞍對時間沒有什麼概念,轉頭又看了看身後,發現本來應該一直矗立在視野內的演播大樓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四下萬籟俱寂,一點聲音都沒有,甚至平日裡能聽見的風吹樹葉聲以及小動物路過的聲音也完全沒有。
只不過剛剛他們幾個有說有笑,都沒有注意到周圍環境的變化。
謝鞍看著這明顯不同尋常的景象,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上回分班表演彩排被尋仇的經歷,心頭頓時一凜,立馬拿出了手機。
這會兒l已經是夜裡11點多,他翻出節目組安保部門的聯絡方式就撥了出去。
“對不起,您所使用的號碼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試。”
甚至都不用開擴音,冰冷的機械音透過聽筒,清晰地擴散到每一個人的耳邊。
謝鞍心頭一跳,不由得升起一股微妙的不安。
他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手機介面的右上角,代表通訊訊號的那幾條槓槓消失了,頂端留下一個灰色的叉號,昭示著手機訊號已斷開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