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德本的行為再次讓幾人火冒三丈,老二恨不得直接上手把他從謝鞍身後揪出來。
老三也是壓了壓火氣,才道:“然後呢?你應該不止用過這一次吧?”
有了前面這件事情做鋪墊,後面的話就好開口多了。
陸德本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說:“那天之後我就知道了,那東西是真的有用,所以我回去就按照說明書上說的,每天給它喂一頓新鮮的鴨血,直到它滿意為止。誰知道這東西的胃口越來越大,一開始只需要一兩酒那麼多的鴨血就行,後來慢慢變成一碗血,又變成一盆。沒辦法,我後來就去屠宰場找現殺的禽畜肉給它,就這麼一直順利晉級到了直播賽。”
他說到這裡又頓住了,小心翼翼的瞥一眼眾人,有點不太敢往下說。
不過他說了這麼多,剩下那點內容不用他自己交代,眾人也都知道了。
——跟他們組隊之後,陸德本發現自己依舊沒有觀眾緣,甚至連自己隊伍裡這幾個人都比不上,隨時面臨被淘汰的風險,於是故技重施,又跟小鬼做了一次交易。
只是他們不明白,既然陸德本都有這種本事了,為什麼還要送他們紅繩?
三人都把紅繩解了下來,左看右看都瞧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柯行舟。
柯行舟:“……”
他已經有點犯困了,要是他們不問的話,他還真沒打算說。
但既然他們都問了,柯行舟自然也不會故意幫陸德本隱瞞:“他送你們的紅繩是鬼嬰的執念,你們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種用來吸引鬼嬰的道具。”
老二警惕的盯著那幾條紅繩:“那這東西本身有什麼危害嗎?”
“這倒是沒有。”柯行舟頓一下,掃了眼渾身僵硬的陸德本,神情有些冷,“不過鬼嬰長時間待在你們身上,不但會潛移默化的影響你們的肩頸健康和平衡能力,還會損耗你們的陽氣。時間長了的話,變成瘋子傻子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老二老三:“!!!”
難怪他們這幾天一直在練習,卻還是覺得舞蹈動作不夠標準呢!
肩膀上頭上頂著這麼個東西,能不歪嗎?!
想到這裡,老二老三看向陸德本的目光更是淬了毒一樣。
要不是今天這隻鬼嬰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自己行動起來,搞了個鬼打牆把他們全都困在裡面,暴露了蹤跡,他們估計還跟之前一樣,以為是自己過度訓練導致的痠痛。
這些都是輕的,哪怕明天的公演舞臺無法發揮全部實力,評級低一點,甚至淘汰都不是什麼大事。
關鍵是柯行舟後面那句——陸德本竟然還想讓他們變成精神病!!
老二咬牙切齒,陰惻惻的盯著陸德本:“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連那邊的鬼嬰都轉過頭來看他,沒有瞳仁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陸德本一瞬間冷汗都出來了,卻還想嘴硬:“可
今天這件事真不是我弄出來的。再說了,我只是想出道而已,又沒想過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柯行舟手上的鬼嬰盯得他頭皮發麻,他捂著臉,害怕的哭了起來,但很快就止住了。
倒不是他不害怕了。
而是一直最害怕鬼怪的老二此時被怒火控制,竟然完全將鬼嬰拋之腦後,拿著手機對準他的臉就是一陣狂拍。
閃光燈和咔嚓咔嚓?[(()”的聲音不絕於耳,他就是再恐懼也哭不出來了。
老二這麼一搞,他連害怕的情緒都沖淡了不少。
倒是老二依舊生氣,見他不哭了還有些惱怒:“哭啊!你怎麼不哭了?給我哭!”
陸德本:“……”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