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謝鞍這麼一打岔,蒲離悲傷的心情是徹底繼續不下去了。
見柯行舟在打量那些橫幅,他抹了把臉,嘆氣:“……見笑了。他們前些天也過來掛過這種東西來著,但我沒想到施工隊都放假回去了,他們竟然還要偷偷溜進來掛。”
頓了頓,見柯行舟依舊盯著那邊,他心裡一突:“大師,您是看出來什麼了嗎?”
柯行舟不答反問:“這橫幅是你們每次來的時候都掛著?”
蒲離點頭:“是啊。有段時間施工隊每天早上起來都要撕一遍這個玩意。也不知道那些住戶哪裡來的毅力,每天都要掛上幾條。關鍵我們去找人協商的時候,還死活沒有人承認是自己做的。”
謝鞍很好奇:“你們就沒想過裝個監控嗎?”
“裝了,當然裝了!好幾個呢!”蒲離怎麼能允許一個傻白甜質疑自己的智商,當即解釋道,“而且都是正對著那個方向裝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不是突然斷電了,就是攝像頭不知道被誰挪了一下,正好拍不到罪魁禍首的臉。我們都苦惱好長時間了!”
想當初他們為了這個事情,專門派人蹲守在附近,打算來個人贓俱獲,結果等到蹲守的工人都睡著了,也沒有抓到人。
想著橫幅畢竟不便宜,正常做的人也少,工程隊的負責人還到附近幾家列印店去問了一圈。
結果絲毫沒有頭緒不說,還被住戶們認為是想推卸責任,又捱了一波罵。
那些樁樁件件,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酸,忍不住揩了下眼角,接著道:“這也就算了,他們上次溜進來,還嚇到了來這邊散步的孕婦!就是我說的那家拆遷戶的兒媳婦,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這麼掉的。真是太過分了!”
“……”柯行舟看著他,欲言又止。
蒲離看到他的表情,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咯噔一下:“怎、怎麼了嗎?”
柯行舟慢悠悠開口:“那家兒媳婦流產,未必是因為這個。”
蒲離抽泣的聲音一頓,愣愣的問:“為什麼?”
謝鞍難得搶答一次:“你是不是傻?誰家孕婦大半夜跑到施工隊來散步呀!”
蒲離:“!!”
是哦!
這種問題他之前其實也思考過,但那戶人家當時已經發生了不少事情,看著他們家其他人的慘狀,蒲離也不好說什麼了。
而且這些事情真不是因為他送了手串才發生的嗎?
蒲離看向柯行舟,想要從他這裡獲得答案,柯行舟卻並不理會他,朝四周看了看,走到一個方位站定。
他回頭問蒲離:“你說的那個被鳥砸出腦震盪的,是不是在這裡出的事?”
蒲離聞言一愣:“是啊。”
他們當時還奇怪呢,好好的住戶怎麼會跑到工地裡面來,門口明明設定了安檢機器來著。
那隻鳥也摔得莫名其妙的。人都被砸出了腦震盪,鳥居然沒有什麼事,在
工人上前檢視的時候就晃晃悠悠站起來,撲稜兩下翅膀飛走了。
柯行舟又抬手指了個方位:“出車禍的是那邊。凌晨一點三十八分,你們架設的攝像頭依舊沒有拍到過程。()”
如果說上一句還帶了一些疑問的意味,這一句卻已經是陳述的語氣了。
蒲離怔怔的看著柯行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忍不住嚥了口唾沫,臉色終於變了:大師,您≈hellip;≈hellip;您的意思是≈hellip;≈hellip;?()”
一次兩次的還能當是巧合,這麼多次事故,每一次都恰好發生在攝像頭無法拍攝到的時間或地點,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蒲離說到一半就不敢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