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景山憤怒得不得了,說什麼都要去找班文當面對峙,好好問問他到底有沒有良心。
這麼多年他一直把對方當成自己的知己好友,有什麼資源都第一個想起他,給他介紹了不少不拘一格用人才的導演,逢年過節還會喊他到家裡一起吃飯……
班文怎麼能這樣對他!!
謝鞍等人一邊感嘆今天這一趟真是長見識,一邊還在給他推薦靠譜快速的跨城跑腿。
聶辰卻皺起眉頭,沉聲開口:“如今輿論正盛,他背後還有邪道幫助,你拿什麼給他教訓?”
彭景山一下子就被問住了。
他氣弱的開口:“我,我知道他的所有事情,還幫他壓過黑料……”
在聶辰沉默的注視下,彭景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直接消失了。
其實到了這種時候,他也知道尋常的手段是沒有辦法對班文起到什麼震懾效果的。
換臉的事情至今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彭景山擔心妻子會過於憂心他的事情,沒辦法安心坐月子,跟她提起的時候也都含糊了最兇險的部分,沒有詳細提及。
如今在外界看來,他跟班文除了曾經是同學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聯絡,班文會被熱搜牽扯進來也完全是個巧合。
在換臉邪術的作用下,大眾會將對他的信任全數轉移到班文身上。
他現在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辦法讓人信服,還很有可能被班文反過來利用,徹底被榨乾最後一絲價值。
班文這一次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下手,恐怕也是料定了彭景山沒有應對的方法。
想到他在飛機上詢問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符紙包時,那種平靜之中又帶著些詭異的眼神,彭景山就忍不住想穿回去打死當時遲鈍的自己。
怎麼就一點沒有看出來那傢伙的狼子野心!
他那時候竟然還想著給班文爭取角色,真是瞎了眼!
只是事到如今,他就是再怎麼後悔也晚了,只能忐忑的問向影片那頭:“柯大師,聶先生。那你們說,我這事情到底應該怎麼解決啊?”
聶辰掃了眼已經在研究怎麼給跑腿下單的謝鞍他們幾個,徑直吩咐司機:“前面停車,你先把他們幾個送回家,讓劉特助另外派車過來送我們去機場。”
謝鞍三人各自捧著手機看跑腿軟體,正討論著給多少跑腿費合適,車子緩緩停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什麼?機場!你們要去哪裡?”
“我也要去!”
抬起頭時,聶辰卻已經拉著一臉茫然的柯行舟下了車,司機也非常有眼色的提前關閉了電動車門,將他們三個徹底鎖在了車上。
“臥槽!!”安和光猛地前撲,把自己拍在了車窗玻璃上,“柯大師?柯大師!!聶先生什麼意思,剛剛不還跟彭老師通著電話麼,就這麼把柯大師給拐跑了??”
他扭頭看向另外兩個同伴,卻發現柯元白不知道為什麼神色非
常複雜,坐在後座上一點焦急的表現都沒有。
緩緩從車窗外收回視線,柯元白掃了安和光一眼。
這個眼神裡寫滿了失望和無語,柯元白甚至還嘆了口氣,搞得安和光心裡好火大的。
又不是他一個人沒攔住對方,這種看廢物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啊!!
還是謝鞍跟他一條心,也第一時間在拍打車窗,聲討不按常理出牌的聶先生。
只是謝鞍的情況比他還差,因為副駕駛位的車門從始至終都是鎖定的狀態,他解開安全帶去開車門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最佳的反應時機。
車子已經行駛了出去,司機一面穩如老狗的開車,一面大驚失色的提醒他:“小兄弟,小兄弟注意交通安全啊!趕快繫緊安全帶!道路千萬條,安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