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找到位置的道長咬了咬牙,摸摸法器道了聲“對不住”,就將法器遞向了那罪惡的深淵——
朱褚沒有湊這個熱鬧,見狀有些不明所以,不禁發出了疑問:“師父,他們為什麼不點個外賣要兩份一次性手套再掏啊?”
他搖搖頭,心想要是換成他的話,他肯定是沒有那個勇氣去做的,所以剛剛一直在旁邊保持安靜。
果然大門派就是不一樣,連爛了不知道多久的屍體都敢下手摸,心理素質槓槓的!
道長們:“…………”
獻祭了法器的道長看著自己手中微微顫動,顯然已經氣極的桃木劍,表情都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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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拿到卡,立刻去取錢交了住院費和喪葬費,還有自己的醫療費——他先前太過激動,一下子站得太猛了,手腕被銀手銬勒出來一條傷口。
剛好在醫院,就順便一起處理了。
他對這些流程意外的熟練,看得道長們心情複雜極了,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就見黃毛繳費的動作一頓,尷尬的轉頭朝他們看過來。
“我師父卡里也沒錢了。那個,你們誰能幫我墊付一下嗎?”
道長們:“……”
繳清所有費用,又給好心幫他墊付了醫藥費的道長寫了欠條,黃毛又帶著警察和道長們去指認了他和乾瘦男人的那輛二手金盃。
老實說在停車場看見那輛破金盃的時候,道長們第一時間就錯開了視線,壓根沒想過邪道開的居然是這麼個破玩意兒。
對上他們詫異的視線,黃毛也覺得很尷尬,委屈的任由他們來回打量:“東部的信眾太難發展了,一個個都忙得要死,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而且還特別自我。說他們會暴富發財就一個個眉開眼笑,說他們要倒黴就破口大罵,說我們是騙子……我和師父來這邊幾個月的時間,光是偽造他們中獎發財的假象就花了不少錢,結果一個願意繼續深入信仰我們的人都沒有……”
眾人:“……”
道長們聽見這話也不由得沉默了,回憶了一下平日裡來他們道觀供奉的信眾,的確是中老年人比較多,年輕人來了都是直奔財神殿長跪不起的。
這麼看來還真是
沒有邪道們發展的空間。
項亭沉默了一陣,對於正道和邪道之間過於友好的氛圍很是費解,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斷黃毛的訴苦:“你們用來俯身控制信眾的邪祟在哪裡?”
黃毛對他那道刀疤很是畏懼,縮了縮脖子指著後備箱:“都……都在那邊。”
道長們臉色凝重,紛紛舉起法器對準了金盃的後備箱。項亭也沒敢讓普通的警察過去開門,沉著一張臉上前,抓住後備箱門的縫隙猛的向上一掀!
“哎呀!”黃毛慘叫一聲,“不能這麼掀的!這個門很容易掉……”
話說得太晚了,項亭看著自己手上被卸下來的後備箱車門,沉默了一下,隨手丟到旁邊。
後面的道長們因為他身形的遮擋沒能看見車內的情況,還緊張的保持著備戰的姿勢,時刻準備著迎接即將到來的硬仗。
結果就見項亭停頓了一下,竟然直接轉身走開了。
道長們一頭霧水,當看清楚車內情況之後,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
只見破舊金盃的後備箱裡,哪有他們想象當中的各種邪祟邪道物品?有的只有幾隻眼淚汪汪擠在一起,驚恐盯著他們的普通動物罷了。
道長們都是提前開了眼的,此時不信邪的挨個看過去,沒有在這群動物身上發現一絲一毫的妖氣。
頂多是剛剛開靈智,比正常家禽聰明一點的程度。
道長們:“……”
場面一時間尷尬的寂靜下來。
一旁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