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道長們各種猜測劉特助為什麼沒有被精怪替換的時候,江城的某個荒郊野外,破舊的二手金盃裡,一個乾瘦如柴的男人“哇”的吐出一口血。
駕駛座上,染了一頭金毛的年輕人嚇了一跳,連忙抽出好幾l張紙巾過去幫他擦血,驚慌的問:“怎麼回事?怎麼又吐血了?”
男人看上去痛苦極了,但是臉上卻是詭異的面無表情,哪怕吐血,也只是微微張開了嘴巴,整張麵皮都因此而皺了起來。
他聲音嘶啞的痛苦道:“對方不知道請來了哪裡的厲害道士,竟然將白蛇和野狗都從那兩人身上打了出來!”
就在幾l分鐘之前,豬仔附身失敗的時候,乾瘦男人就已經吐過一次血了。
只不過那一次吐血遠沒有這一次嚴重。眼看著男人吐出來的血已經漸漸變成了黑色,金毛心驚膽顫的:“我靠,這麼厲害?那小白和小狗不會死了吧?”
他說著,把紙巾往乾瘦男人身上一丟,著急忙慌的開啟車門跳了下去項亭。
被自己吐出來的血糊了一生的乾瘦男人:“……”
金毛跑到後面開啟了後備箱,裡面擺了一個巨大的鐵絲籠子,籠子裡什麼動物都有,最為醒目的還是一條成年人手腕粗細的白蛇、被白蛇纏著脖子的中華田園大黑狗,還有一隻沒長大的小香豬。
這三隻動物是被關在一起的,剩下的基本上都是老鼠兔子之類,用一個簡陋的透明塑膠盒子裝在一起,塑膠盒上還有明顯的抓痕和血跡。
金毛:“小白!小狗!豬崽!你們沒事吧?”
三隻動物都奄奄一息,聽見他的聲音才掀了掀眼皮。
金毛急死了:“不是說附身的期間不給他們喂吃的也沒事嗎?我看他們怎麼好像快要餓死了!”
乾瘦男人這個時候也從前面走了下來,冷冰冰的掃了他一眼,隨後目光便落在了後備箱裡的動物身上。
動物們接觸到他的目光,身體都是明顯的一抖,即使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也還是往籠子的裡面躲了躲。
“沒用的東西!”乾瘦男人臉色陰沉的盯著他們,“說!到底怎麼回事?我費盡心思把你們送進人的身體裡,你們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大黑狗和小香豬都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裡面,發出低低的嗚嗚聲,像是在求饒。
白蛇從黃狗的脖子上滑落下來,身體明顯也是防備的狀態,但是在乾瘦男人的眼神下,卻還是伏低了身體,討好地吐了吐蛇信子。
乾瘦男人橫了一眼黃毛:“去,讓它附身。”
黃毛的表情有點猶豫,顯然不太樂意,但是看了眼乾瘦男人,想到他為了振興門派,剛剛都吐了血,還是不情不願的伸出手。
白蛇小心地看了乾瘦男人一眼,緩緩伏低身子,在黃毛的手指頭上咬了一口。
轉瞬之間,就在黃毛的血液滴入白蛇口腔的時候,白蛇的身體突然軟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
是黃毛眼底閃過的妖異光芒,緊接著便聽見黃毛妖里妖氣的開口:“仙……仙人,不是我們的錯。是豬崽不知道為什麼附身失敗了,我們以為他已經附身成功,就回到了車子上……”
白蛇的姿態放的很低,然而即使是這樣,她說話的時候仍然帶著無法忽略的妖媚。
籠子裡的動物們聽見她的聲音都忍不住朝她看過來,眼底都閃爍著仰慕的光芒。
大黑狗的尾巴都難耐的甩了甩。
但凡是個雄性生物,就沒有辦法阻擋這種魅力。
然而乾瘦男人卻好似完全不受影響,反而在聽見白蛇提起豬崽附身失敗的這件事情時,臉部肌肉猛的扭曲了一下。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黃毛臉上:“混賬東西!讓你做的事情一件沒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