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為過去的時候,教導處內一站一坐。
坐著的那人鼻青臉腫,旁邊有人正在給他擦藥,看穿著應該是校醫。
而站著的那個學生,穿了一身辯論賽選手的制服。深黑色的西裝,卻沒有半分肅穆莊重,他身上似乎自帶那種玩世不恭的野勁。
不管穿什麼都壓不住。
班主任眉頭皺得很深,讓他趕緊把家長叫來,周宴禮都不為所動:“要罰就罰我,讓我家長來做什麼?”
班主任恨鐵不成鋼:“你打傷了同學,人家的家長現在馬上就到了。你以為對方能饒了你?”
“大不了讓他揍回來,我怎麼揍的,他就怎麼揍回來。雙倍都行。”
周宴禮渾然不在意的散漫,顯然並不覺得這算什麼事兒。
他揍了別人,別人再揍回來。
兩清。
周晉為恰好全部聽到,他皺著眉頭推門而入。目光平靜的在周宴禮身上掃過。
對方瞬間就慫了,心虛地移開目光。哪裡還有半分剛才的強硬。
班主任之前給周宴禮辦理入學申請的時候,是周晉為給的身份資料。
他也是在那次得知,二人是兄弟關係。
理所當然的認定他此番過來,是為他解決這次禍端。
班主任欲言又止:“最好還是讓他的父母過來。”
周晉為語氣從容:“有什麼您可以直接和我說。”
周晉為雖然剛成年,可他內斂沉穩的性格,以及處事手段,都很難讓人將他與他的真實年齡掛上鉤。
包括班主任,也很少拿他當小孩子看待。
所以當他說出這番話時,班主任也只是稍作沉吟,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講給了他聽。
辯論賽進行的中途,不知什麼原因,周宴禮同學突然翻過桌子,將對方辯手從椅子上扯了出來。
按在地上一頓猛揍。
全部聽完後,周晉為再次看了周宴禮一眼。
後者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不敢和他對視。
身體誠實,嘴巴卻還在逞強:“不管我說什麼他都找各種話來反駁,我一時火大就……”
周晉為淡聲詢問他:“你以為它為什麼叫辯論賽?”
他小聲嘟囔:“我也不知道啊。”
對方的家長很快就過來了,看到自己寶貝兒子被打成這樣,一直要求校長嚴懲。
周晉為讓周宴禮去和對方道歉。他一開始還不肯,周晉為的臉色當即就陰沉下來。
周宴禮瞧見了,害怕到心臟一緊。
哪裡還敢繼續嘴硬,不情不願地對和對方彎腰道歉。
“對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太沖動了。”
歉道了,周晉為讓他先出去,剩下的他來解決。
熟悉的場面,周宴禮早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
他以前惹事,都是這一套流程。他先道歉,然後他爸
就會讓他出去。
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道歉,之後的爛攤子不用他來操心。
他爸會幫他收拾。
很顯然,這次犯的事不算大。因為周晉為很快就出來了。
周晉為沒有看他,開了門之後直接離開。
只是在經過他身旁時,聲音低沉的命令:“跟我過來。”
按照流程,現在該關他禁閉了。
至於這次關多久,周宴禮心裡也沒什麼底。
希望別關太久了,對他來說,讓他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不能出去,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可這次周晉為並沒有走太遠,而是在一間空教室前停下。
他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支菸。
十八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