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會會連續叫了周宴禮好幾聲:“你還生著病呢,不要亂跑了,萬一感冒加重了怎麼辦?”
“沒事兒。”他語氣輕鬆,“我身體好,扛得住。”
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江會會的視野裡。
秦宇對他簡直有一種盲目追隨的崇拜:“老大就是老大,看來他是真和周晉為槓上了。”
他好奇,去問江會會,“你知道他倆到底什麼過節嗎?”
江會會低下頭,能有什麼過節。
想到周宴禮總掛在嘴邊的那些話。
大概父子之間的過節?
周宴禮是在上課前回來的,回到教室後什麼也沒說,繼續趴在課桌上睡覺。
一直到中午放學,江會會都沒有叫醒他。
她去校外給他買了拉麵,還有隔壁包子鋪的包子。
在回學校的路上被一個女生攔住,對方身材高挑,長了一雙很漂亮的丹鳳眼:“江會會?”
江會會愣了一下。
她的長相有些熟悉,好像是紀檢部的,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叫許憐玉。
可紀檢部的為什麼找自己?
因為有過幾次被霸凌的經驗,導致她對這種直接找上門的人多多少少心存一些畏懼。她攥緊手裡的塑膠袋,掌心都被勒出一道道深紅色的痕跡。
“有有事嗎?”
對方沒有和她過多寒暄,扔給她幾盒藥:“拿去給周宴禮那個廢物吧,我看他今天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話說完,她就轉身走了。
江會會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在原地愣了好幾秒,直到她走進那棟特供教學樓之後,她才疑惑地低下頭,看著手裡那幾盒藥。
周宴禮什麼時候和她嗯?
她帶著滿腦子疑惑回到教室,周宴禮還睡著。
秦宇緊張地伸手想要去探他的鼻息,擔心他是不是死了。
手還沒碰到,就被對方不耐煩地拍開。
他嗓音低沉。碎短額髮下,哪怕生著病呢,那雙深瞳都如鷹隼一般,充斥著野性和煩躁:“別煩老子!”
鼻音好重。江會會臉色擔憂,和秦宇換了座位。
她拆開那些袋子,將食物一一取出,又把自己的保溫杯拿來。
保溫杯的蓋子擰開之後能直接當水杯,她倒了半杯,又從剛才那個女生扔給她的藥裡找出一盒感冒沖劑拆了。
她輕輕拍打他的肩膀:“周宴禮,先把藥喝了,然後吃飯。”
聽到聲音,他從臂彎抬起頭。對待她的態度和對待秦宇截然相反。
捂著嘴連連往後退,生怕傳染給她,“不是讓你離我遠點嗎。”
江會會說沒事:“我已經得過一次了,短期內是有抗體的,所以不會被傳染。”
他半信半疑:“真的?”
她一臉認真:“真的。我什麼時
候騙過你?”
不說這話還好,要是說了這話,那可就。
周宴禮眼眸眯了眯,反問她:“你騙我的還少嗎?”
江會會:“”
她轉移話題,“總之你先把藥喝了。”
周宴禮拗不過她,只能先把藥喝了。他看了一眼桌上那些七七八八的藥:“你哪來的錢?”
就她那點生活費,都不夠她自己生活的,別說買藥了。
江會會解釋:“不是我買的,是一個女生給我的,她說”
想到那個女生說的話,江會會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周宴禮,不然他又該生氣了。
本來就感冒發燒,要是再被氣出個好歹來,那就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不過她還挺好奇:“為什麼她會送藥給你?”
周宴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