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為甚至都沒有時間消化這個荒謬的事實,就要去履行為人父的義務和職責。
電話結束通話後,他在原地至少又站了十分鐘。然後才揉著眉頭去拿沙發上的外套,與此同時,他打了一通電話。
平江派出所內,那個男人疼得齜牙咧嘴,非得嚷著讓警察帶他去做傷情鑑定:“沒個萬兒八千這事你別他媽想這麼算了。”
周宴禮冷笑,窮逼還活該窮一輩子,挨頓打訛人都不知道多要點,要個萬兒八千,他打發叫花子都不止這個數。
“你先動手我還得賠你錢?看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你要真這麼算,我能讓你賠的傾家蕩產信不信?”
他臉上赫然一道紅痕,一看就是被人拿拳頭揍的。
雖然對周宴禮來說,對方揍人的力道綿軟無力。可再綿軟無力,那也是他憤怒之下拼盡全力的一拳。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警察拿著手裡的檔案敲了敲桌子:“行了,都安靜點。”
他又詢問周宴禮:“你這個人檔案電腦裡也查不到啊,怎麼回事?”
當然查不到,這個時候他都還沒出生,能查到就有鬼了。
警察得知他是未成年的時候,讓他聯絡家人過來,他第一反應就是周晉為。這事兒不能讓江會會知道,就她那個膽子,估計得半個月都嚇得睡不著了。
想著反正通知了周晉為,那些個人檔案啊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就等著他來處理就行。
警察聽了他的話,也只能先這麼著了。
他又看了眼那個被揍到鼻青臉腫的男人,正色提醒他:“這裡是派出所,給我安靜點!”
看男人身上的紋身和他說話那個吊兒郎當的態度就知道,他是這裡的常客了。這個年代的平江治安相對來說還很差,屬於黑白混著的那種。街上走一圈,他這樣的不下數百個。
警察更是經常提醒居民,到了夜間千萬不要單獨出行,尤其是年輕女性。
一個高中生,居然能把道上混的揍成這樣,倒還挺讓人刮目相看的。
晚上很冷,裡面的空調又壞了,吹半天也感受不到什麼熱風。周宴禮出來的時候身上也沒添一件外套。
這會冷到有些難受。他更火大了,不爽地看了旁邊男人一眼。
對方嘴裡罵罵咧咧,說這事兒不能算,問周宴禮哪所學校的。說的怪有氣勢。
結果被周宴禮一個眼神就嚇得大氣不敢出一下。他還沒忘記自己剛才被他摁在地上揍的場景,毫無還手之力。也就是看現在是在警局,知道他不會在這裡動手,所以才敢和他叫板兩聲。
周晉為是在一個小時之後到的,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男人手裡拿著一個公文包,眉目斯文儒雅,看到警察便過去,同對方行握手禮。
警察好奇詢問:“周宴禮的父親?”
男人推了推眼鏡,簡短地做了個自我介紹:“我是周宴禮的律師,
我負責他這樁案子的全部過程,有什麼話可以和我交涉。()”
周晉為走進來,目光在周宴禮身上停留數秒。
冷嘲熱諷:你倒是從不歇著。?[(()”
有求於對方,周宴禮哪怕有火都只能忍著。
他不服氣道:“他先動的手,我是正當防衛。”
雖然他爸嚴厲,可他爸也護短。周宴禮犯了錯他爸從不心軟手軟,該怎麼罰就怎麼罰。
但如果錯不在他,並且是對方先挑釁,他爸也會成倍地替他還回去。
現在倒好,不問清楚就對著他一通嘲諷。
周宴禮心裡越想越憋屈,這股火急於找個地方發洩,恨不得把旁邊那個男人再揍一頓。
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