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風參見太子殿下。”
莫憂喜出望外,十風的聲音在此刻顯得如此美妙!
十風來了,高興的不止是她,似乎連太子愈發開心,酒也醒了幾分似的,攀在她腰際的手一鬆:“十風啊,許久都沒見著你了。”
救我啊!救我啊!莫憂在心中無聲的嘶喊。
“她乃王府新收的婢女,若是不懂規矩冒犯了殿下,還請殿下開恩。”十風單膝跪地,明明是求饒的話卻說得不卑不亢。
要恭敬啊!要謙卑啊!莫憂繼續在心中無聲的嘶喊。
“言重了,本就沒什麼事。”宇文謹欣擺擺手,以體現自己的大度。忽然,他的眼中閃現一絲異樣的神色,慍怒地攬過莫憂的腰:“轉告邑青,這個女人,我要了。”
他身上濃重的酒氣本就讓莫憂作嘔,這下被他半摟著更燻得難受。莫憂實在抑制不住地開始推攘他,他卻摟得更緊了。
十風抬頭與宇文謹欣對視,仍是方才行禮時抱拳的姿勢,依舊不卑不亢。
“太子殿下原是在這裡。”夜色中,司徒邑青一身大紅喜服,從遠處緩步而來,溫潤如玉,俊朗如風。他的聲音讓莫憂渾身一僵,也忘了推搡宇文謹欣,急忙埋頭,寧願被宇文謹欣摟著也不敢看他。
這是同一天裡莫憂第二次見到他,可遠不同於第一次,此時她心裡五味陳雜,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腦海裡閃現的是上鎖的旗木匣,和開啟後看到的一盞鴛鴦燈。
司邑青走近宇文謹欣,莫憂將頭埋得更低,但她也大致想象得到他此時的神情,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她死死地盯著腳尖,就如被定住了一般。
“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司徒邑青不動聲色地從宇文謹欣懷裡拉過莫憂,責怪中滿是寵溺。聽得莫憂不由嘴角抽搐,對,沒錯,就是寵溺!
莫憂不懂了,在和公主的大婚之夜,當著公主長兄的面,司邑青卻對她語帶寵溺?!她難以置信地抬頭,竟見到司邑青面無懼色的朝她溫柔地笑。
司邑青將她半攬在懷中,左手攀上她的腰際,右手輕撫她絲柔的面頰,莫憂甚至能感到他的呼吸帶動著她耳旁散落的頭髮!
“我知道你生氣,可也不能這般無禮衝撞太子殿下,還不快向殿下賠禮道歉。”他曖昧地湊在莫憂耳畔輕聲細語,聲音卻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見,氣息若有似無使得莫憂的耳朵酥酥癢癢。
莫憂不自覺地縮縮脖子,無聲叫囂著,天啊,這個世界太複雜了!
莫憂在震驚中還未回過神,又忽地感到腰際的力道加重,陡然明白司邑青的意思,立刻朝太子欠身行禮:“奴婢知錯,請太子恕罪。”
太子一副酒剛醒的樣子,搖搖頭,呵呵笑道:“既是這樣,那就算了。不過邑青啊,雖說男人多寵愛幾個女人無可厚非,但今日你娶的不是其他人,有幾個女人沒什麼,今晚再怎樣也不可冷落了雅兒啊。”說完,目光猥瑣地在莫憂全身上下游移。
司邑青手上的力道更重,莫憂整個身子幾乎都貼在了他身上,“邑青知道了,還不快謝過殿下。”
“奴婢謝過殿下。”
太子點點頭,又淡漠地掃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十風,被眾人擁隨著晃悠悠的走了。
直到太子都已經離開許久,莫憂才敢鬆下一口氣。低頭,竟然發現,自己還被司邑青死死摟著!她彆扭地想推開他,卻耐不過男子的力道,只得用手臂在二人之間撐開一段距離以求離他遠些。司邑青見她慌亂無措的模樣仍然神色自然,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手隨意一鬆,放開了她。
莫憂不敢抬頭,連忙扶起旁邊還跪著的十風,感激道:“方才多謝你了。”
十風面無表情,站起身後對她的道謝只應了聲又馬上向司徒邑青行禮。司徒邑青在一旁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