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煙翠想了想卻猜不出來,她笑道:「大人的謎小女子可猜不出來,大人何必為難小女子,故意誑我的東西。」
晏殊笑呵呵的說道:「那姑娘便是認輸了,你答應把耳環給我,我便告訴你謎底。」
「小女子認輸便是,大人快說謎底吧。」
晏殊略有些得意的說道:「這謎底便是個喜鵲的『鵲』字。」
韓煙翠想了想不由拍手笑了:「『似曾相識燕歸來』,果然是『昔鳥』啊,我這隻耳環合該歸大人。」
她正要解下自己的珍珠耳環,晏殊按住她道:「讓我自己來取。」他說著突然一把抱住了韓煙翠把嘴唇向韓煙翠耳邊湊去,韓煙翠皺起眉頭掙紮了下小聲說道:「大人請自重。」但已有些醉意的晏殊怎肯放過她,韓煙翠心中厭惡,又不敢掃了他這樣有權有勢人的興,只得任他動作。晏殊把韓煙翠右耳的耳垂含在嘴裡,他的鬍鬚扎的她癢極了,帶著酒臭味的呼吸全都噴在她臉上,韓煙翠閉上眼睛只當自己死了,她心想,男人喝醉了怎麼都這副德行。片刻後晏殊終於放開了她,他取出口中銜著的珍珠耳環得意洋洋的展示著,眾人拍手哈哈大笑起來,韓煙翠臊的滿臉通紅。宴會的氣氛越發的熱鬧,韓煙翠趁亂趕緊躲開晏殊坐在了一個角落裡。
遠離了已有些喝醉的晏殊,韓煙翠這下總算鬆了口氣,她清淨了一會兒才發現身邊還坐著個男人,他一言不發的坐在這裡,怨不得韓煙翠之前都沒發現他,他也不喝酒,只是皺著眉頭用指頭蘸著酒不停的在桌上寫著什麼。
韓煙翠主動舉起酒杯跟他搭話道:「大人,小女子敬你一杯。」
那男人這才如夢初醒,他趕緊舉起酒杯道:「多謝姑娘。」
兩個人飲過酒後韓煙翠問道:「大人怎不和其他人同樂,可是有心事?」
男人答道:「只是最近在寫詞,卻寫不出佳句。」
「我看大人文采飛揚,必能寫出驚世佳句。」
男人笑了笑說:「借姑娘吉言,請問姑娘芳名?」
「小女子韓煙翠。」
「韓煙翠,好名字。」男人喃喃念著她的名字,突然眼前一亮,用手指蘸了蘸杯中的酒在桌上疾書起來,韓煙翠好奇的湊過去,只見他寫道:「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韓煙翠驚喜的說道:「是我的名字?」
男人點點頭道:「確實是姑娘的名字,嵌在這詞中倒是剛好。有一日我與寇準寇相公談天的時候,他講起西北的大漠藍天,我腦中突然就浮出這幾句詞,卻不知該如何接下去,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沒親眼見過西北風光吧。」
「大人說不定哪天就能去西北看看呢。」韓煙翠說完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眼前這人是個京官,自己這麼說不是在咒他被貶到西北去麼。韓煙翠趕緊跪下去道:「小女子有口無心,望大人恕罪。」
沒想到那男人很大度的擺了擺手說:「無妨,韓姑娘快快請起,詞是我自己作的,和姑娘何關,若有一天真被貶去西北,也是我自己一語成讖吧。」
韓煙翠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大人尊姓大名?」
男人答道:「在下范仲淹。」
韓煙翠驚喜的說道:「原來你就是開封府尹范仲淹範大人!」
「正是,韓姑娘知道我?」
韓煙翠興奮的說道:「現在汴梁還有誰不知範大人的大名,範大人體恤百姓為民謀利,人人提起範大人都是讚不絕口。」
范仲淹搖了搖頭說:「姑娘過譽了,我范仲淹也是貧苦人出身,苦讀十多年聖賢書才坐上今天這個位置,為官這些年來一直立志剷除奸邪,但如今已過而立之年,還未做出任何值得稱道的事,朝堂中依舊奸邪橫行,自己想要改變的事一件都沒有改變,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