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冉聲有點不明白了:“難道廖初秋的想法就是犧牲自己成全小三?”
周燕:“小寧,作為一個律師呢,還要深入地瞭解當事人的想法,不是隻看表面的。”
寧冉聲側著腦袋感慨說:“我覺得自己瞭解得挺深入的,廖初秋真是中國好婦女啊。”
周燕笑了笑,讓她到外面整理卷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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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和萬豐合併之後,光實習生就有十幾個,個個手腳勤快得令人髮指,但是一個辦公室的活就只有那麼點啊,所以連中午訂外賣、泡咖啡泡茶、列印影印之類的活都成了熱銷的活計。
就在昨天還發生了這樣一起悲劇:一位律師說自己口渴了,然後兩位實習生不約而同給他跑到茶水間沏茶去了。
結果就撞上了唄。
寧冉聲看見了,就在一旁好心提議說:“為了公平起見,我覺得我們可以弄一個實習生值日表,誰值日誰泡茶,你們說好不好……”
沒有人說好,她還一下子得罪了兩個實習生。
要下班回家時,寧冉聲拉著王臻訴苦:“當時場面很尷尬啊,我就是想緩解一下氣氛,他們怎麼就不能懂我的幽默呢……”
王臻拍拍她的手說:“你都說當時場景尷尬了,你還特意加強了他們的尷尬,他們當然不會認為這是幽默,而是認為你是故意諷刺他們呢。”
寧冉聲不開心了,嘆了嘆氣,心想重新做人還是有難度的,不是看幾本為人處世的書就夠了,尤其是她這種天生資質有問題的。
因為半個小時前剛下過一場雷陣雨,走出寫字樓時,外面的天空灰濛濛的,整個城市溼噠噠地讓人難受,道路有點堵,長長的車隊正蜿蜒成一條長龍。
下班高峰期,同時公車站牌下還匯聚著一**下班族。
寧冉聲站在公車站牌等車等著有點不耐煩,彎著身子看了眼堵車情況,然後強制讓自己心平氣和一些,從包包裡拿幾塊零錢提前準備著。
就在這時,身邊的王臻拉了下她的手臂,用眼神示意她往某個方向看。
王臻所指示的某個方向正走來一位模樣清秀的女人,女人穿著簡單休閒,揹著一個大大的帆布包,黑色秀髮系成一束馬尾。
“她就是秦佑生帶的實習生,西南政法大學畢業後申請到英國留學,回國後就順利進了易和,據說城東法院王院長還是她親舅舅,這次秦律師能親自帶她應該是給王院長面子。”
寧冉聲忍不住再次打量這位高材生一眼,打量結束後面色有點掛不住,想到如果有一天寫字樓的人都知道她跟秦佑生有過一段交往,現在秦佑生又跟其他女孩親親我我的話……到時候她的面子往哪放,往哪擱!
一路堵車,回到姐姐家已經快要6點了,寧冉聲後回來後整個人感覺有點不好,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觀察力極強的張小馳湊上前看了看她,詢問:“被人罵了啊?”
寧冉聲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因為**事件,寧冉聲已經連續兩天沒有跟張小馳說話,張小馳有點熬不住,從小到大,每回跟寧冉聲冷戰,他都是輸的一方。
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盆新鮮的提子端到她跟前:“媽媽早上買來的,要不要吃?”
寧冉聲斜睨了提子一眼,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張小馳拉上寧冉聲的手:“小姨媽,我錯了。”
寧冉聲聲音淡淡:“錯哪裡了。”
“不應該把你的手機換成**。”張小馳檢討態度十分好,“小姨媽,小馳只是想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絕對沒有惡意。”
寧冉聲臉色終於軟了下來:“晚飯吃過了沒?”
“還沒有,今天媽媽上夜班,讓我自己下樓吃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