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讓高逸軒發現那一張紙,他摸黑疾走到桌子前,想要藏起那張紙,可是又沒有火,桌上那么多張紙,他也不曉得是哪一張。他試著透過月光來找尋,但月光很暗,他摸索了半天,也找不出究竟是哪一張紙。
驀地,他感到身後有人接近,是高逸軒。
衛鞅臉紅了起來,若是被高逸軒看到那張紙,他就完了。於是,他更奮力的找著紙張。
高逸軒卻用力的將他往後帶,衛鞅沒想到他會用這么大的力氣拉他,一個驚呼,往後跌進他的懷裡。
他跟高逸軒靠得這么近,讓他的臉有些發紅,他用手遮住桌上的紙,喘著氣說道:「高逸軒,你嚇到我了,你不可以到書桌這裡來,也不可以看書桌上面的紙。」
高逸軒沒有理會他的話,冰冷的嗤道:「你剛才在花園裡跟談天衍做什么?」
衛鞅搖著頭,沒有說話。
高逸軒將他扳過身子,他的聲音很冰冷,但是盛滿許多的痛苦,「我不行嗎?只有談天衍可以嗎?」
「談天衍?」衛鞅傻傻的重複,談天衍可以怎樣?他聽不懂高逸軒在說什么。
「是因為我太冰冷嗎?我一直以為你年紀還小,想不到你對談天衍這么的主動,為什么不是我?如果不是我,為什么一年前要讓我遇見你,為什么?這不公平!所有的權勢、名利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有一樣而已,為什么我無法得到,這不公平,完全的不公平。」
高逸軒說得沒頭沒尾,衛鞅僅聽出他聲音裡忽高忽低的音調裡似乎充滿深沉的痛苦,他舉起手撫摸高逸軒的臉,「你怎么了?高逸軒,你不舒服嗎?你的聲音好奇怪。」
高逸軒抓住他的手,用力之猛像是要折斷他的手一樣。
衛鞅吃痛的叫出聲:「好痛,高逸軒,好痛喔!」
「這比得上我的椎心之痛嗎?」
衛鞅的頭髮又被往後拉扯,迫使他的臉抬起來。
高逸軒粗暴的吻住他的唇。
高逸軒在親他!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但是他來不及細思,感覺到高逸軒的舌頭探入他的嘴裡吻著,這感覺比上次還要好,他被吻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暗淡的月光下,他看不太清楚高逸軒的臉,而他抱住他的身體好火熱,他的身體也像是被火燒一般的灼熱起來。
高逸軒吻了好久,才放開他的嘴。
衛鞅大口的喘息著,他的肺裡幾乎沒有氣了,但他才呼吸沒多久,高逸軒又吻住他了。
他的下腹有感覺的騷動著,他全身又似著火般的難受,他扯著高逸軒的衣服,抱緊地的頸項,彷彿溺水者抓到浮木一般。
高逸軒推開他一點距離,慢慢的褪下他的衣服,撫摸上他柔嫩的肌膚,那觸感令他大為震撼。
衛鞅感覺到一道冷空氣襲上他身體,雖稍稍緩和身上的熱氣,可是緊接著,高逸軒緊緊的抱住他。
「高逸軒,我……」
他想說我好奇怪時,高逸軒一把抱起了他,他驚呼一聲,手只能緊緊的抱住他,以免自己掉下地上。
感覺到自己被放到床上,衛鞅以為高逸軒要讓他睡覺,不過他得先找到那張紙才能睡,否則被他發現,他就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他搖著頭,「我現在不困,我現在……」
高逸軒的身體整個壓了下來,他的身體有些重,但也不是那么今人不舒服,讓他有一種全身戰慄的舒坦感。
第八章
高逸軒尚在脫著他身上的衣服,衛鞅很感謝他的好心,不過他還是要說:「我沒有那么熱的,真的!」
高逸軒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他低下頭,再次的吻住衛鞅。
這一次他吻得更深、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