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就是那麼多人都沒有將人給找到。
謝儀雲不得不相信阮涼背後有人幫助,可能是誰呢?
謝儀雲審視的目光落在傅景林的身上。
即使謝儀雲下了上天入地,掘地三尺的命令,但又一個白天過去,卻依然沒有能將人找到的。
阮涼一路都躲著人,沒敢入村也不敢入鎮,她一路向南,遇山翻山,遇水涉水,雖然過的辛苦了些,但只要想著以後天空海闊,就覺得心情都敞亮了,渾身也充滿了力量。
皇上雖然搜的嚴,但是阮涼知道搜不了幾日,捱過這幾天也就好了。
也確實如阮涼所想,待第三日的時候,已經群臣進諫了,饒是謝儀雲很不甘心,也不好再在沂水郡久久滯留,且那麼地大動干戈擾民。
只是即使謝儀雲收手了大批人員,可他走之後,依然散出去了許多人,不放棄對阮涼的搜尋。
他一定要找到她的。
雖然謝儀雲咬牙切齒,誓要抓到阮涼,但是阮涼依然藏的很好很好,愣是像從人間蒸發了似的。
一面板暗黃,粗眉細眼厚唇的單薄小子,掏出銅板來買了兩個包子,一碗粥,坐在一層汙垢的桌子旁,將粥喝的西里呼嚕。
將兩個包子也吃了之後,用袖子一抹嘴便走了。
這個不起眼的小子,一路往南,直到嶺南邊境。
從這裡再往南就不再是大衍邊境了,而是百夷,也是阮涼選定的地方。
她沒打算聯絡之前認識的烏卓和烏桑格兄妹,但是她想看看能立女世子,能養出烏桑格那般女孩子的地方。
而且百夷近海,隔著海岸往東還有南量,北倫等地。
大衍有往走百夷的商隊,沒過太久,阮涼就憑著過耳就能聽出帳目對錯的本領,混成了一個商隊的小帳房。
南巡一趟,走時佳人相伴,但是回來時獨自而歸,陛下肉眼可見地心情極其不好,已經低氣壓許多天了。
為了掩飾皇家顏面,對外宣稱阮涼途中染病而亡。
宮中有知道真相的,也有不知的,但是無論如何,那位盛寵的清許宮裡的人不會再出現了,此事太讓人興奮了。
暗地裡高興,誰也不敢去觸謝儀雲的黴頭。
一年一年又一年,皇家後宮似是沒有什麼不同。不過大家都知宮中有一禁忌,誰也不敢在陛下跟前提容妃的事。
某一年進宮的新人,姿容都讓人眼前一亮,仙姝之色,她也自傲於自己的貌美。
某一日卻忽然聽到有人在笑聊道:「真當自己美到天下第一了,跟當年那位比差遠了,陛下見過那位,哪裡會被她迷上?」
「對啊,誰不知道容妃才是陛下最寵的?直到現在清許宮裡不是還沒住進人嗎?」
貌美新人悄悄離開,心裡面卻怎麼都不是滋味,找來在宮裡有些年頭了的宮女:「容妃長什麼樣子?」
那宮女沉默了下,說道:「極美。」
新人扯了扯嘴角:「比我還好看?」
宮女沒有說話,反正當時的那位出現的地方,沒有人能比她更奪目。
新人嬌嫩新鮮,在宮中一時風頭無兩,被人吹捧奉承著越來越失了謹慎,某一日想起了大家提過的容妃,不禁在陛下跟前試探。
「臣妾喜歡水池花樹,見清許宮裡的桃花開的正艷,陛下,臣妾可不可以換到清許宮裡去?」
「陛下~」
但是新人輕輕挽著謝儀雲的胳膊卻被撥開了,陛下看來的那一眼,笑意還未散,眼底卻已有冰霜蔓延。
「清許宮不可以,你明日搬去纏寒宮。」
新人一下眼睛瞪的極大,花容失色,纏寒宮極為偏僻,實為冷宮的啊,她只是試探著說一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