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剛好相反。
有他在,她就越覺得不安,越覺得心慌。
陸瑾倪咬唇,揮掉了他的手,抹去了眼淚,嘴裡還不忘警告著,“邢穆深,你最好是別愛上我,否則我會虐死你的!”
“怎麼虐?”他問。
她呆住了,還能怎麼虐,不理不睬就是最好的虐!
陸瑾倪不說話,站到床邊才將身上的被子丟回了床上,踩著鞋子走進了浴室。
換好衣服,拿起包包,她就推門出了房間。
從始至終都沒有跟他說一句話。
餐桌上還擺著冒著熱氣的早餐,但是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出了門。
她要先去一趟藥店。
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避孕的問題,現在她卻不得不防備著。
從藥店出來,她進了隔壁的便利店,拿了瓶礦泉水。
仰頭喝了口水,還沒將藥丸丟進嘴裡,她的手被人一拽,藥丸便掉在了地上。
“你在做什麼?!”邢穆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過來,此時正怒火騰騰地看著她。
握著她的手的手掌好像鐵鉗一樣,讓她手掌因為血液不暢而充血。
“吃藥,沒看到嗎?”陸瑾倪挑眉看他。
“為什麼要吃藥?”他繼續問。
明明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卻還是要問。
“不想有你的孩子。”陸瑾倪盯著他的眼眸,一字一句說著。
邢穆深臉上的肌肉微動,深邃的眸子此時翻湧著洶湧澎湃的風浪。
兩人的爭執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便利店裡的人紛紛看了過來。
他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強勁的力道將她帶進了車裡。
陸瑾倪手裡緊緊握著藥瓶,水瓶子早就在便利店的時候就掉落了。
“你瘋了嗎?!”她揉著手腕發紅的地方,瞪著眼睛看他。
“那也是你逼的。”男人直接上了車,發動車子。
陸瑾倪擰開瓶蓋,倒出藥丸就往嘴裡塞,也不管有沒有水潤喉。
她不想在因為孩子的事情和邢穆深牽扯不清。
藥丸在口腔裡散發著苦澀的味道,她的下頜卻被邢穆深緊緊捏住。
口裡的藥丸全數掉了出來。
手裡的藥瓶也被丟出了窗外。
車子驀然在大街上停下,汽笛聲和叫罵聲不斷傳過來,他卻不管不顧。
陸瑾倪卻捂住了耳朵,嘈雜的聲音讓她感覺格外煩躁。
“開車。”她開口,隨後抽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
嘴裡還遺留這淡淡的苦澀的藥的味道。
邢穆深凝了她一眼,神色才好了一些。
車子在一個百貨商場停了下來,邢穆深下車,陸瑾倪還是呆呆坐在車裡沒有動。
他本來想讓她在這裡待著,但是一想到前些天的驚險事件,他又不放心,只能將她也帶下了車。
熙熙攘攘的大廣場上,並沒有天氣的急降溫而冷清。
周邊的大樓上全都是LED大螢幕,廣告,娛樂新聞,還有南城時報。
各種聲音從音響裡傳出來,充斥在她的耳朵裡。
邢穆深一手握著她的手腕,一邊四顧看著,好像在找著什麼。
她想起了,這個廣場不正是初見邢老爺子時,他帶他過來的嗎?
難道是邢老爺子又不見了?
她的視線也跟在在人群裡晃動。
忽然看到有一塊大螢幕上,正播放著一則新聞。
竟是有關任曉娟的。
在獄中自殺了?
她久久沒有消化這個訊息。
“解恨嗎?”男人在她耳邊輕輕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