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為自己剛才的那一面而覺得不堪。
他會怎麼看她?
趙佑乾鄙夷地掃了她一眼,而後轉向了邢洛擎,“不是去看陸瑾倪麼,還不走?”
唐微既感到氣憤又覺得無奈,按理來說,喬斯瑜有權這麼做,但是基於她和倪倪是姐妹,這樣也太沒有人情了!
“喬斯瑜,你要想好了,你面前的是你的爸爸,躺在病床上等著救命的是你的姐姐,一段沒有意義的婚姻在你眼裡就那麼重要?重要到把自己弄得那麼冷血無情?”
唐微的話,讓喬斯瑜本來就煩躁的心更加難受,她並沒有想著不管陸瑾倪,只是,她也不想爸媽離婚,她總覺得離婚就是一個家庭破裂之時,而她想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家人,想要一切都回到他們一家安好幸福的時光……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是在奢望,但是就是不甘心這麼看著自己爸媽分開……
不知不覺中,喬斯瑜已經走出了醫院,面對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浮華世界,她竟有種恍然在夢的感覺,這一定是一個噩夢。
低垂著頭的她沒有看到悄然接近的麵包車,車子停下,再離開,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鐘,但是原地已經不見了喬斯瑜的身影,而喧鬧的人群竟毫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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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穆深夜裡發起了高燒,被送進了手術室,好像感應到了一般,陸瑾倪也因為身體發熱,病情不穩定,醫生下了病危通知單。
這一晚算是中心醫院裡最為驚心動魄的時刻。
邢喬兩家的糾葛在報道上看了不少,但是真實看到兩家人同時出現,而且兩個病人又正好是故事的主角,更是讓好事者好奇心猛漲。
折騰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邢穆深才退燒,從ICU轉入了一間獨立病房。
秦漣糾緊的心思才鬆了下來,平時尖刻的表情此時略顯無力和憔悴。
“伯母……”蘇正廷和東子進來,叫了她一聲,她才猛然驚醒。
“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來看看阿深。”
秦漣點頭,讓開了幾步,良久才問,“昨天的事……樂……於瀟現在怎麼樣了?”
一提到這個女人,東子眸色頓時犀利起來,想到她和秦漣之前的感情,還是說得委婉了一些,“她的事自有法律來懲辦,目前已經移交到別的警察局了。”
秦漣點頭,倒是沒有再追問,心裡沉痛卻也想著,就當沒有過這個人吧,她是於瀟,不是樂樂。
陸瑾倪醒來,是因為胸悶,即便有呼吸機在,她也覺得透不過氣來。
她睜著迷離的眼眸,眼簾裡是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
“一一二二……”
她以為自己在做夢,輕喚了一聲,直到伸手碰到他們溫暖柔嫩的小臉,她才有了真真切切的感覺。
“媽咪……”二二紅著眼眶,緊緊抱著她的手,盤腿坐在她身側的床上。
一一和難得露出了擔憂難過的神情,嘴巴微微撅著,“微微阿姨說媽咪病了,要好好躺著。”
陸瑾倪微微點頭,“是啊,媽咪有些發燒,很快就好了。”
“就像以前二二發燒那樣嗎?打針針就好了?”
“嗯,很快就好了。”
“可是媽咪為什麼要戴帽子?”二二指了指她頭上說不上是帽子的軟布頭巾。
“屋裡涼,你媽咪最怕冷了。”見陸瑾倪有些哽咽,唐微適時插了一句話。
陸瑾倪的頭髮是在第一個療程的時候,自己跑去理髮店剪掉的。
唐微問為什麼的時候,她只是笑著說,看著自己一大把一大把地掉頭髮會害怕,也心疼。
幸好,二二也很快轉開了話題,“媽咪,你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