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你們這乾的叫人事嗎?媽去世了,你連通知都不通知啊。要不是今天正好碰到了朋友聽說了這件事,我們還都矇在鼓裡啊。你們這麼幹什麼意思?還說不是想獨吞財産,我看就是。”
是周月的聲音,她的聲線天生很細,這一高聲就更顯得尖利戳人的耳朵。
秦歌很厭惡這種吵吵不休的環境。所以一聽這聲音,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看了看沐雲帆,這男人倒真是一臉看熱鬧的表情,反正與他無關,那他還跟來幹嘛?
毛病!秦歌瞪了沐雲帆一眼。進到房中。
“小歌,你來的正好。你告訴你嬸嬸,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你奶奶的意思?你奶奶說她想走的安靜,希望一切從簡是不是這樣?”
奶奶人都沒了。她卻還把自己那一腔骯髒的心思都栽贓到奶奶頭上。秦歌心底一寒。挺胸直背朗聲便道:“媽,奶奶想怎麼走我不知道,你要是連已經去世人的心思都知道,我也佩服。”
“噗……”
為了配合秦歌的揶揄,沐雲帆誇張的笑了一聲。秦歌又瞪他一眼,沈嵐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周月可把這話聽清楚了,冷笑了一聲:“呵,幾日沒見,大嫂本事見長,死人的話都能聽清楚了。”
被周月陰陽怪氣的寒摻一頓,心裡窩了一肚子氣。怨毒的眼神瞄向秦歌。秦歌就裝作沒看見。反正事已至此,他們之間的那點情分也差不多消散殆盡了。
這時候秦瑞陽掃了二個爭吵不休的女人一眼,不耐煩的呵斥了一聲:“好了,都別吵了。大哥。事已至此,過去的就不提了。後面的事,你說怎麼辦吧。”
後面的事,當然指財產分配的事情。他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至於梁鳳儀怎麼死的,喪事怎麼安排的,他和周月都是一點不關心的。
秦穆陽就怕他提這個,也知道躲不過去,只能扯出一點尷尬的笑意打著哈哈:“瑞陽,現在喪事都還沒完,梁鳳儀的遺體剛剛火化,還要通知一下親友,後面事還多。錢的事情都是小事,不急一時吧。”
“小事?大哥說的輕巧。梁鳳儀手上有多少財產你心裡清楚,何必跟我打哈哈。”
二人言辭間已經對梁鳳儀連名帶姓的稱呼上了。人心之涼薄可見一斑。秦歌心裡疼了一下,為奶奶。
秦瑞陽不買賬,秦穆陽的臉也陰了下來,說出的話就沒剛才那麼好聽了:“瑞陽,那你非要這麼說我也要沒辦法。不過據我所知她的財產和股份這些年都交給職業經理人在打理。實在不行,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見見那個職業經理人。到時候都有多少,放在臺面上算算也就清楚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一想到要跟秦瑞陽平分這些財產,秦穆陽心就開始疼了。
哪知道,秦瑞陽依舊不買賬,冷哼一聲:“何必等明天,我來的時候 已經派人去請他了,想必等一下也就到了。你等著好了,正好今天大家都在,我們就在這算清楚。”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沐雲帆這個準女婿。
秦穆陽聽到這話,臉就黑成了鍋底。他覺得秦瑞陽這麼一做有點搶先的味道,壓了他一頭,讓他心裡很不舒坦。
正待開口,門外還真進來人了。還是二個人。都夾著公文包,穿著正式,秦歌一看就知道應該是秦瑞陽剛才說的什麼職業經理人。
奶奶財產的事情,她沒想過更沒覬覦過,所以在這二人進來的時候,她往角落裡靠了靠,與她無關之事何必湊那麼近?就像沐雲帆說的那樣,遠遠的站著等著看她父親和叔叔爭的焦頭爛額好了。島縱廳血。
對於梁鳳儀委託的職業經理人,秦穆陽兄弟都不陌生,董事會上這人經常代替梁鳳儀出席。只是他身邊這位,二人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