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窗外灑下一縷慘白的光線,正好照射在江之昂狂湧鮮血的胸口。
而那把導致他鮮血不止的匕首還在他胸口明晃晃的插著,匕首的刀柄處還握著一隻手,一隻不敢相信的手。
“秦浩然?”湯羽威快步向前,從後面扣住他的肩膀。
秦浩然一臉不可置信的回過頭來,眼神竄動,“不是我殺的?”
湯羽威一噎,轉過頭去伸手探江之昂的鼻息,可那份冰涼早已入了骨髓。
“湯將軍,我也是剛才趕到,一來就見他胸口插了一把匕首,我正想看看這匕首……”
湯羽威等不及他解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怒氣中夾雜著悲憤,“你知不知這人對我們來說多麼的重要!”
秦浩然噘嘴無奈道,伸手拍湯羽威的手,“知道!湯將軍,他對我來說多麼重要你也是知道的,你先放手!”
湯羽威不是不清楚,隨即放開手嘆氣的撇開了頭,開始仔細觀察江之昂的死狀,想要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秦浩然隨之說,“這匕首叫皎月彎,是戎國的!”
湯羽威邊聽邊繼續檢查江之昂身上的每一處痕跡。
秦浩然便繼續說道,“我剛剛仔細檢查了這匕首,雖然這匕首是戎國產的,但這把匕首能使用它的人並不多。”
他又指了指那匕首上的寶石,“這寶石名為紅蜘蛛,價格昂貴,且這顆這麼大的寶石也是有以我們賀蘭家為首的博頓商會成員才能有權販賣!”
秦浩然越說越理虧,越說越覺得蹊蹺,“我哥定是發現我了!”
湯羽威也大致的瞭解了一下江之昂的死因,就是這把匕首所致!
回應秦浩然的話,“你的意思是,你哥找人用此物嫁禍於你?”
“一開始,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秦浩然踱著步子繼續道來,
“可你不明白我哥這個人,他是個直性子,根本沒有這麼多的彎彎繞,他想殺我便直接派人殺我就是,斷不會用這麼迂迴的辦法!”
“可這匕首又確實是出自於博頓商會。”,秦浩然也百思不得解!
湯羽威摩挲著手中剛剛沾染上去的一點血漬,“這麼說來,你哥或許是與人在合作,此人還十分了解通縣的局勢!”
“宇文月華?那日江之昂雖然沒有明說指使他的就是宇文月華,可除了她的勢力有誰還可以調動這麼多的人!又有誰有這麼大的權利!”,秦浩然沉著的分析,但總覺得事情過於簡單。
湯羽威也有些懷疑,“以禁衛的實力,若是沒有宇文月華的允許,江之昂身在京衛不可能跑的出來!”
“可宇文月華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讓他回通縣,也不怕我們抓住了他,再從她口中供述出什麼?現在想來總覺得哪裡不對!”
“我也覺得!”,秦浩然再是看了看江之昂那慘狀,這個殺害江之昂的人可謂是一石二鳥,既破壞了湯羽威的調查又加深了他回去的難度!
“而且,方才我來的時候,門口的官兵都不見了!你可是發現了?”
“看來也被人殺害了!”,湯羽威感到憤怒之餘,不免覺得疏忽。
可一時間,他們也無法分析出究竟是誰在作案。
秦浩然不免擔憂道,“湯將軍,你們今日不是要正在審訊嗎?江之昂現在如此,可是……”
“這就是這個人心計深厚的緣故,江之昂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時候死!”,湯羽威想著時辰,怕是再不趕回去就來不及了。
可眼下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有將江之昂的屍體抬回去,也好過去跟百姓空口解釋吧!
二人放下江之昂的屍體,用一個木板蓋上白布抬著便匆匆趕往縣衙!
一路上,湯羽威都在不斷的想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