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奮力的甩開他的手臂,從地上緩緩站起身來,她揉著自己被他勒的發紅的手腕,一時間無言以對。
“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湯羽威伸出手來想要撫上泱泱的手腕,卻被泱泱轉身擋開。
泱泱背對著他,看著即將西落的紅日,暗暗下定決心道,“你讓江遲綁了賀蘭勤,讓他去找伽魁卓將軍去了吧?”
“你為這個生氣?”湯羽威微蹙雙眉,忽而舒展“綁賀蘭勤確實是不宜之舉,可目的你是知道的,我們……”
“我不知道!”,泱泱捏緊拳頭,說什麼也要將這場戲完美的演下去,
她轉過身來看向湯羽威,顫動著雙唇,“我也不想知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可你們不該一而再的利用賀蘭勤,還有我!”
“你覺得,我在利用你?”
“不是嗎?”泱泱咬了咬雙唇,決定說出那句傷人的話,只有這樣湯羽威或許才會放手,“既然都是被利用,我為何不找一個更可靠的人來利用!”
“可靠?”湯羽威嗤笑一聲,眼神不解的看向泱泱,嗤之以鼻道,“你把宇文博稱之為可靠!你是不是……”
“瘋了?你想說我瘋了是吧!”
湯羽威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泱泱,低沉的從喉管深處發出一句,“我想說你蠢!”
“對!我蠢!”,泱泱不敢再看他的那雙眼睛,怕自己怯懦的想要退縮解釋這不是她真正想要說的,她側過臉去遲疑道“所以,以後都不用麻煩你了!湯將軍!”
“好!如你所願!”
落日裡,泱泱看著湯羽威的身影漸行漸遠,就像是自己再也沒辦法抓住一樣。
她將眼角的淚拭去,決心有生之年再也不要流眼淚了!
夜幕很快降臨,大漠的篝火夜宴可比宮牆裡的要震撼得多,一望無垠的星空下巨大的篝火照亮了深夜的每一個角落,在這裡,人們再也不用害怕黑暗的來臨。
圍繞著篝火擺放著一圈水果美酒,空空如也的餐盤,只為等著篝火之上那烤得滋滋冒油肥羊。
宇文錦攜著段芳雅率先上座,其餘諸位以及軍中一干將領悉數到場入座。
賓客適宜,宇文錦心悅的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琉璃盞,望向四周,“今日美酒當懷、星辰交輝,聚首實屬美談,讓我們共舉杯!”
眾人見狀,皆一一起身舉起酒杯,唯獨白日裡受了氣的馮尚書穩穩坐著,一臉不悅道,
“這篝火宴也不過如此,餐盤是空的不說,歌舞也沒有一曲,湯將軍就這這般敷衍朝廷的?”
這老登心中不悅,又不好找自己的女婿出氣,更不能向太子撒氣,便只有把滿肚子牢騷發在了軍中主帥湯羽威的身上。
湯羽威今日也不甚愉悅,更何況是面對馮尚書這等蠢貨,他望向篝火上的烤羊,滿眼冒著火光道,
“馮尚書久坐廟堂,自然不識得著篝火之上,炙紅肥美的羔羊是何等美味!這可是大漠宴請貴賓才有的牌面!”
“不就是一隻羊嘛!”,馮尚書也看向中間那篝火之上的烤羊,調笑道,“既是款待本大人的,那將軍何不給本官切一塊放於盤中!”
“大膽!”宇文錦身邊的近衛做拔刀之勢,“太子都未發話要這羔羊第一刀,你一個臣子好大的口氣!”
“誒!”,太子即刻攔住近衛,按住他拔刀的動作,餘光同湯羽威會意道,“本殿來沙城日久,馮大人今日才到,自然是貴賓無疑!享這第一刀也無妨!”
馮尚書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聽見太子都這樣說,更加肆無忌憚的坐著說道,
“既然殿下都這樣說了,湯將軍,還不給本官呈上這第一刀?”
這時,一直沒有發話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