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掠過青蔥的綠洲,在伽魁卓的指示下,前行的隊伍準備停下來休息。
碧落按照泱泱之前的要求,在花車停靠之時便去宇文博的馬車請他前來。
“小侯爺,我們公主有請您過去一趟。”,隔著車簾,碧落低著頭,雖是蒙著面紗但還是怕薛晴晴發現自己的身份。
而此刻正倚靠在宇文博懷中的薛晴晴,纖細的雙手正將手伸入了他的衣衫摩挲著,對於碧落突然的打斷甚覺惱怒,
“你們公主難道不知避嫌嗎?伽將軍是做什麼用的?還不趕快滾開。”
碧落是薛家的家生僕,對於薛晴晴這樣的語氣和態度早就見怪不怪了,所以並沒有被她這句話說震懾到。
倒是馬車內的宇文博眉頭一蹙,一把抓住薛晴晴還在摩挲的手,讓薛晴晴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過失,於是撒嬌道,“小侯爺,奴家是無心的。”
宇文博鎮定的朝著馬車外說道,“去稟你們公主,本世子馬上就過去。”
薛晴晴聞言,咬了咬雙唇含沙射影道“小侯爺!姐姐以往是如何對你的你不是不知,你又何必這麼上心呢?”
“你算個什麼東西。”
薛晴晴看到宇文博再次流露出那種令人膽寒的嗜血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股寒意,她的脊樑骨上也傳來一陣涼意,使得她情不自禁地將身體往旁邊挪動了一下。
此刻的薛晴晴只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猛獸盯上的獵物,而宇文博那充滿殺意的目光則如同一柄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她的心臟,令她渾身顫抖不已。
她努力剋制著內心的恐懼,試圖與宇文博對視,“小侯爺,你別這樣看向奴家,奴家好害怕。”她邊說著邊暗自祈禱著宇文博不會再向之前那般扼住她的脖子。
而此刻的宇文博也實在在剋制自己的情緒,將剛才那句冷凝的話沉入了心底,閉上眼睛道了一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本世子希望你能清楚你的身份。”
他長袖一揮,彎腰走出了馬車,絲毫不顧及此刻已雙眼通紅的薛晴晴,將精心養護的染甲掐進了實木坐凳裡,直到鮮血侵染。
她心中暗自咆哮著,聲音如同野獸一般低沉而又瘋狂:“薛泱泱!你等著瞧吧!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乖乖去地府報到吧!”
此刻,她的內心已經被怒火所吞噬,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讓薛泱泱付出代價!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即便她為了復仇不得已把自己委身於賀蘭蓋那個噁心的男人。
宇文博剛被請上泱泱的香車,小桃便帶著禮物前來,“薛二小姐,我們公主有一盒禮物要送給你。”
“哼!”薛晴晴心中冷哼一聲,她實在想不通泱泱究竟打的什麼算盤,“你們公主可真看得起本小姐。”
薛晴晴看著自己滲血的指甲,透過車簾看著前方香車裡宇文博正與泱泱相談甚歡,不免醋意更甚。
掀開車簾,一把打翻小桃手中首飾盒,憤怒斥責道,“哪裡來的蠢物?也敢在本世子妃面前獻寶。”
那泛著金光的珠寶首飾瞬間灑落一地。
小桃雖是有些震驚,可如今她畢竟是代表著戎國陶樂公主而不是薛大小姐。
她輕輕拍了拍裙襬上剛被濺起的塵土,沉著傲然的瞪了旁邊服侍薛晴晴的侍女一眼,“還站著?公主賞賜的物件豈能這般被汙了去。”
那首提點的侍女緊張的看了薛晴晴一眼,似等著盛怒的薛晴晴准許才敢動手拾撿。
可薛晴晴此刻現在正被宇文博方才那句話給衝昏了腦子,如今又看見他二人在香車上嬉笑晏晏 ,如何管得了其他。
小桃見此,“蠢東西,你脖子上的腦袋還要是不要,別忘了領隊的是咱戎國的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