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拖下去,伽將軍恐怕就要醒了!”
宇文博見二人爭執不休,忍不住提醒,雖說這是臨時佔用的一所不起眼別院,可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賀蘭勤對這個大哥仍舊不忍下狠手,畢竟從小一起長大,即便他曾經想殺了自己,“把我大哥帶下去!一同回戎國。”
說著,幾個府衛就強行壓制住他,賀蘭蓋本就沒有什麼功夫,加之此刻內心受到侮辱,自然很快就被鉗制住。
只是對於這個三弟他從來就沒有過不忍,如今即便是被抓,他也不得低頭半分,“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怎麼?想殺了我?”
只是他沒有想到,賀蘭勤會說,“我會帶你回戎國,你做的事自然由家族長老做主。”
“長老?那你還不如殺了我。”聽見長老這個字,賀蘭蓋整個人癲狂一般的狂叫起來。
他們賀蘭一族在戎國之所以這麼多年屹立不倒,除了精絕的生意頭腦,還源於一群深受戎國貴族敬重的長老坐鎮後方。
若是被他們得知自己的所作所為,那下場便是關押於至暗的水下煉獄,據說那裡千年之久,蛇鼠橫行,終年不見陽光。
“你還是殺了我,殺了我……”
見他如野獸一般使出全身的力氣奮力掙脫,從靴子裡掏出一支毒鏢,直衝向賀蘭勤而來,想要趁機來個魚死網破。
毒鏢‘咻’的一聲從賀蘭勤耳邊擦過,他彎腰一個迴旋踢,一腳便將賀蘭蓋踢出了大門,濺起滿地的沙塵,口中泛起血腥的味道一滴滴滴落。
賀蘭勤收回腳來,看見那再也動彈不得的身軀不由得內心還是咯噔了一下。
六年來的仇怨竟然在這一瞬間就消逝,可他絲毫也開心不起來。
“啪啪啪!”,身後宇文博的鼓掌聲傳來,他如同鬼魅一般走到賀蘭勤的身後,低沉著聲音,“這樣也好,也不用吃太多的苦頭,換做是我,怎麼可能這麼便宜他!”
賀蘭勤不屑道,“我不是你!”,大手一揮,幾個身強力壯的府衛便將賀蘭蓋的屍體抬了出去,放進了早就準備好的棺材裡。
“哈哈哈!”宇文博帶著些許的嘲諷走到賀蘭勤的身前,毀天滅地般的氣勢道,“那又如何?現在,咱們不是也在一條道上了嗎?”
“若沒有我,賀蘭蓋能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今日設下的埋伏,他能這麼輕易的就被你給逮住?”
“若沒有我。你能就這麼輕易的拿到他曾經和江之昂勾結殺你的書信?你能平平安安的就靠湯羽威那個傢伙回到戎國?”
宇文博的字字句句都深刻的印刻在了賀蘭勤的心裡,不是同謀者的憤怒,而是計中計的取笑。
宇文博怎麼也不會知道,前些日子他被江遲捆綁著逼出伽魁卓這本就是他和湯羽威導演的一齣戲。
為的就是讓宇文博以為他們二人真心不和,江遲還與伽魁卓上演了一出威逼利誘,讓伽魁卓帶著軍隊前去接陶樂公主一行安全回國,並保證拿到宣儀與戎國通敵的罪證,不然江遲就即刻殺了賀蘭勤。
因為賀蘭一家掌握著戎國大半的經濟命脈,且又是戎國未來的駙馬爺,伽魁卓自然是佯裝接受了條件。
在伽魁卓帶著軍隊前去沙城的時候,宇文博便派遣他自己清裳閣的暗衛前來,並從江遲的看守下救出了賀蘭勤,並達成了現在的交易。
可賀蘭勤這麼多年的深藏,又豈是他宇文博能夠隨意拿捏的,他只是善於裝傻可不是蠢,他嗤笑道,“江之昂一個縣官,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殺我?”
宇文博乾笑兩聲,他自然明白賀蘭勤早就明白真相,可那又如何,賀蘭勤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三公子!”他一手搭在賀蘭勤的肩上,微微用力收緊道,“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哈